那都是多年悬而未决的事情了,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四十年前?他做过的坏事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可唯独那件事,让他记忆犹新。
可他,不敢说。
那可是秋家的小姐,简真的母亲。
若是让简真知道是自己绑架了她的母亲导致一家人骨肉分离,他估计,会死在监狱里,永无翻身之日了。
若是他出不去,他的三个年幼的孩子,该怎么办!
“简......简小姐,你说的四十年前,我不知道所指何事?那年,我也就是个孩子,靠着在街上乞讨为生,偶尔会去偷窃一些财物。至于你说的,可否给我一个提示?”
简真看着他的慌乱与假装镇定的丑态,淡笑道:“你还真是会选择性失忆。
上次你绑架我之后,曾在车里与人通话。你说:五爷,这次您放心,四十年前那件事是我疏忽了,这次不会。
你还曾对别人夸过海口,四十年间,你曾绑架过一对顶级豪门的母女。
记起来了吗?可否让我告知于你,你绑架了谁?”
秋景墨一听,目眦欲裂。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杂碎搞得我的爷爷奶奶几十年以泪洗面,让我父亲叔叔愧疚一生,让我的妹妹被人欺凌多年。
若不是你,我的家人,何至会过得如此艰难。
我打死你这个败类!”
秋景墨气急攻心,冲过去就将此人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姑姑被抱走时才三岁。
三岁的孩子,还正是需要父母疼爱的年纪,可她就那么被人抱走了,离开了对她疼爱异常的家人,辗转来到了这个她人地生疏的地方。
她该是多么的害怕和无助啊。
简真也是红了眼眶,被虞重楼搂着,靠在他的怀里无声的悲痛着。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所在,失去孩子,是最毁灭性的打击,父母亲人会为了她的不见而伤痛一生,也会为了无法见证她的成长和未来而伤神伤心。
更会担心她因此殒命,或受到伤害而心情焦虑。
他们的生活被彻底改变,在无休无止的伤痛中不停寻找,不停自我折磨,自我责备。
那些愤怒,伤心,内疚,害怕,会将一个悲痛至绝望的人,折磨至疯魔!
这样的丧尽天良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虞重楼轻拍着简真的背部,满心疼惜。
他的小女人,就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不是遭受这些苦痛。
看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脸肿,血迹斑斑的男人,穆羽聂嫌恶地开口道:“别抱什么侥幸的心理。好好回答我女人的问题,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若不然,就算是秋景墨将他活活打死,他也是死有余辜,没人会为他的死亡而买单。
赵孟九用手护住脸,忙喊了一声:“别......别打了,我说,我说,我也是受人指使......”
秋景墨收回即将落在他身上的脚,厉声呵斥道:“将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给我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我要你的命!”
事关姑姑的前尘往事,他绝对不会姑息!
赵孟九重又被保镖提起来扔进了椅子里。
而简真,则是红着眼眶一把拉过秋景墨的手,看着他红肿的,有几处被蹭破皮的手,很是心疼的抽出湿巾为他擦拭着伤处。
“六哥,为这么个垃圾,不值得。”
她有些后悔没能及时拉住他。
秋景墨也是红着眼眶,揉了揉简真柔软的发丝。
“六哥无碍,倒是这个恶心的家伙,让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