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楼!”
“叫老公,大声叫,我喜欢听你叫。”
简真......
虞老夫人听着楼上的动静,满意地笑了。
这个孩子,其他方面有些傻,这件事,倒是无师自通。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
顾倾寒揉了揉有些有些刺痛的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
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刺目的白。
他禁不住又闭起了眼眸,有泪,从眼角滑落。
坐在沙发里的祁若翎伸了伸有些酸软的腰肢,打开了放在一旁的饭盒。
“醒了就起来吃点。”
他这是,何苦啊。
昨夜为了照顾他,他一夜都没睡。
想想,他就觉得心酸。
自己一个单身倒还好说,可顾倾寒,那是有家室的人,如今身体有恙,身边不但没个人照顾,还叮嘱他对他的家人隐瞒病情。
真是的,也不知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
半晌后,顾倾寒睁开眼,坐起身,靠在了床榻上。
“慢些,手背上还打着吊针,别滚针了。”
扎针?
顾倾寒垂眸。
细细的针管别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血管,一直流进了他的心底,让他的心,一片冰寒。
那一年,她被无数的针头不停地刺入,取血,取骨髓,她该是很疼的吧?
可是,她从没叫喊过,也从不在他面前诉说委屈。
简真,你该是恨我的吧?
是我,让你痛不欲生,是我,让你家破人亡。
简真,我该拿什么去弥补我的过失?
顾倾寒盯着那针头看,猛然间一挥手,便挣开了扎在手背上的吊针。
吊针被甩开,带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线,连带着输液架上的瓶子也一阵叮当作响。
“你疯了!”
祁若翎忙拿起旁边的棉签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针口因大力撕扯,掀开了旁边一层肉皮,看上去,惨不忍睹。
祁若翎边压着他的伤口,边压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你要是不想活了,这里离滨海很近,你往里面一跳,便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氏集团,你的爷爷奶奶,母亲妹妹,也顶多就为你伤心一场,或悲伤地跟你而去,这些,都将与你无关。
你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冷清冷心的,无人再会去理会去计较你为何要这么作贱自己。”
祁若翎有些生气地数落着。
护士进来迅速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又给顾倾寒的主治医师打了电话。
这位可是很尊贵的人物,若是出了事,她可担待不起。
不多时,顾倾寒的病房里便赶来了好几位专家和院长。
顾倾寒蹙眉。
“你们都回去吧,没什么大事,是我刚才不小心拔掉了吊针。”
院长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顾总,若是底下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请您立即指出。还有,罗大夫说您的胃......病有些严重,以后,您切记不能再喝酒了,一日三餐也应按时吃上,最好少餐多食,注意作息。”
顾倾寒神色淡然。
“嗯,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休息。”
几人忙点头哈腰地出了病房。
顾倾寒神色恹恹,接过祁若翎递过来的粥碗吃了几口。
只是无论他现在做什么,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