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咋整,爱嫁不嫁,还是直接住县城招待所呗。”白成刚说着一时没注意,伸手便去拍了拍副驾驶位上的脑袋,“大爷他昨晚就说这前脚你刚出门子,后脚就有耍猴子的在你家称大王,呃……”
徐长青:“……”
“哈哈哈……”瞅着这两人,一个话到一半捂嘴,一个郁闷到无言以对的,沈卫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白成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去看程老,“那个,程爷爷,我不是不想一早就跟您说这事儿。”
程老不以为然地摇头而笑,“没事儿。正常,有的是人信风水,如今那几家也就你姑父条件稍稍好些。”
听听!
媳妇儿!
连风水之说都直言了,你亲爷爷没准连你去年除夕遭受到那些的委屈都已经一清二楚,只是不点明而已。
“就是有一点,想出这事儿的没长脑子。别说是不是抢风水,就我家长青刚出嫁还新婚,谁敢胡来。
这种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既然失了分寸,那还是适当保持距离,疏远些为妙。近了,于你们谁都无益。”
沈卫民就觉得程老说的这番话说到他心里去了。真当他沈卫民没脾气,敢给他两口子添堵就该给他滚远点!
可惜啊,这位和他老丈人一样,话都喜欢点到为止。一会儿的功夫,话题又转移到与之毫无关联的事情上。
也是。
别说人家的格局从不来就在这些琐事上,能干那一行的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话不用多,听懂的自然懂了。
四个轮胎跑的是真快,转眼间吉普车便从大道上直接拐进向阳大队。途径向阳大队碾坊不远的地方,沈卫民便要求先下车。
这回白成刚搭车来向阳大队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有想上碾坊看今晚这边好不好插队碾面的意思,沈卫民便打算陪他去一趟
非是他看高自己,这回他要是不亲自陪同刚子去一趟碾坊,以碾坊近段时间的忙活法,还就不好插队碾面。
当然,他也和刚子也有提过没必要非得赶在明天让他娘带回矿区不可,不说回头可以搭古叔,也有途径货车可搭。
只不过,起先听刚子含糊着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碾好的面,赶早不晚的,急要、急用,越早让他娘带回矿区越好。
因而沈卫民下车以后看着吉普车继续往前开走,他搭着白成刚肩膀去往碾坊的路上也没想打听其着急的缘由。
原因嘛,左不过就是刚子他爹娘白家三舅两口子年底供应粮份额不足家用,或是老家有细粮要碾面想带回换啥东西。
“你说……”白成刚走了两步瞅了瞅周围的,见近处无人,他便忍不住轻声问道,“铁憨憨这个亲爷爷,他是不是猜着兴许连我大姨那个当婆婆的也想这个儿媳妇今早从我姑家出门子?”
应该是的,等闲的事情还引不起那老头会动真格的,当着你和古叔的面便出言提醒我和他家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