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目前的情况来,很显然后者就绝无可能。别瞅今儿个家里面啥热乎点的吃食都没一点准备,但摆着的糕点可有不老少。
东外屋炕上的炕桌两大盘糕点炒货水果,西外间炕上的炕桌也同样摆了满满两大盘,其丰盛程度就生怕谁还不知她老儿子家不差钱似的。
这小老太做事实在没法说了,好似亲儿子亲爹回来以后摆的谱都大了,没长卿动不动拉下脸怼上两句,行事就比前世更糊涂。
前世家里条件宽裕也是如此,生怕外人不知孙女在外发财了似的啥稀罕东西都摆在明处,吓得长卿都不敢露财生怕她弟妹被绑架。
当然,长卿说她奶,她奶还老有道理的,说是什么这年头不一样了,不是早前,早前人人热心肠,这年头穷了人人怕凑近。
不提也罢,好在这会儿没将长卿留给他们二老开小灶的白面白米也给亮在明处米缸里面,外屋米缸里还是苞米面等粗粮。
要不然就他们二老六七十的老人了,又住的如此偏僻,还不藏着掖着点要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半夜偷进来,非得让人愁死不可。
两个人从长青园出来,不管是沈卫民也好,徐长青也罢,两个人也没想蒸些白面馒头或是包些饺子什么的冻在外面。
反正向阳大队离这边近,与其准备一堆让他们二老在家开小灶,还不如隔个一两天直接送些现成的吃食来此一趟。
考虑到徐长涛婚礼上席面早早就计划要用到半头猪,想来应该不至于办完喜事连点肉末没给二老准备带点回来的。
徐长青便没再炖猪骨头,她就给整了一锅羊骨头羊肉羊杂炖萝卜的,再整了二十来个苞米面和白面掺和起来的饽饽。
就这两样,可这忙一下那忙一下的,等他们两口子简单地用过一顿午饭,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转眼快到午后一点钟。
再洗个碗,给炕洞子填把柴,洗把脸擦个手,不出他们两口子所料,外面便传来越来越近的吉普车开动声响。
“可用过午饭了?”程老不等边上刚下车的白成刚还在,见孙女孙女婿一左一右上了车,他便先开口问道。
正常来说,问的不是吃了吗?白成刚闻言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铁憨憨她亲爷爷估摸是心里不痛快了。
可真如他所料吗?一时他也不知自己有没有闹误会,毕竟那边好像还真没有谁有提到给这两口子送些吃的过去。
“用了/吃了。”
沈卫民和徐长青异口同声而出,沈卫民见徐长青已回话就停了下来,由徐长青补充,自己抱着小长源往里挪了挪。
“还愣着干啥,快上车关门啊。”沈卫民不解看着平日里还挺机灵的兄弟,“里头不用进去,我和长卿都整好了。”
我说我不是担心我姑家烟囱冒烟想进去瞅瞅,而是还没整明白这位亲家爷爷态度,所以慢了一拍,你信不信?
白成刚瞅了眼兄弟,他边听着铁憨憨祖孙俩人谈话的,边弯腰钻进车入座带上车门关上就无声的拍了拍兄弟的腿。
“……麻烦,我让刚子哥说了我和卫民哥上二舅家那儿吃了,免得谁还瞎客套跑来拉拉扯扯的,反正又去不了那边。
就是有菜送过来也都凉了,我和卫民就在家吃热乎的多好。就是您和大家都回来了,二伯他们不会还在等我姑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