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糖”就不是一般甜,但要用两万块价值相当的小黄鱼在私底下补上,就是手上压根不缺小黄鱼也不能动。
一根小黄鱼才多少钱?前些天在海市那位老六那里兑换价的就是每克十块,两万块的话折算下来数量就委实过多。
哪怕和平哥还想先支助他一二,他也不好一下子拿出剩余的小黄鱼。倒不是说信不过和平哥为人,而是事情不是这么干的。
最合理稳妥的法子应该就是干脆放弃这套大院子,但是?问题又来了, 现在和平哥就将机会送上门了,还眼巴巴看着他答复。
其实时下金价就是每克十块,还不是最高价,等再过几年金价和国际金价接轨,到那时候要有门路换成外汇来回倒趟一下就不得了。
这才是物尽其用,利益最大化,但这话又说回来了, 和平哥这两张纸上所列的几套四合院是不可能一直等他两年之后抛售黄金才出手卖掉。
这事儿要是换成媳妇儿来决定的话……
“……看完了没,咋样儿?你这会儿是不是还担心万一哪天被我爸摸着真实成交价,老头子追问剩下的钱是哪来的?”
那倒不是。
大舅是正,不是迂。
沈卫民正要摇头。
何立平笑了。
“真要有那么一天,你不会说找老叔借的,或者说是找你姐借的?再不行,不是还可以说找二爷爷借的。
至于为啥不明说,自然是他们自个的私房钱,不好声张出去让他们另一半或者儿女有意见不就行了。”
听着何立平轻描淡写随口就说出借口,沈卫民不由失笑摇头,“我算是明白了我一个这么实诚的爷们有些时候明明不想撒谎,为啥还是随口就来,可不就是打小起跟你学的。再让我考虑考虑。”
“是,你是够实诚。”何立平嗤笑,“还考虑啥,要不是哥不适合买,哥早就出手了还等你来捡便宜。”
“这倒是,大舅这儿, 我这个再亲的外甥在外人眼里还是比不上你这个亲儿子身份尊贵。”沈卫民打趣着。
“尽瞎扯淡!”何立平笑骂一声,他就正色地伸筷子点了点桌上展开的信纸,“回头不管你挑这上面哪一套,哥给你个建议,不要用你这个名儿,用你原先那个沈家瑞登记过户能省不少麻烦。”
沈卫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现在说这个还委实过早,要买的话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被外人牵着鼻子走。
小黄鱼交易?
以什么价估值?
“再有,甭嫌哥说话难听,再好的对象,还没领证,又没给你生一儿半女的,在个人财务上最好防一手。
哥知道你稀罕你小媳妇儿,也不问你那万把块钱里头是不是有她一半,手头要是不紧张的话就再挑个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只要不超过五千块就随你登记在你小媳妇名下好了,回头正好连聘礼也省了,也算你对她有心。”
“……”沈卫民无语,睨了眼何立平,他先端起碗将碗里剩下不多的啤酒给一口闷了之后喊一声,“哥?”
何立平挑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