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小安子两个人捧着一盆子番薯欢欢喜喜往院子里走,头顶的帽子上被雪覆满了,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雪人儿呢。
偏这俩人一见到她,就欢呼着:“格格,番薯来了!”
陆亦凝忍不住轻笑一声,原主同她一般一到冬天就爱吃烤红薯:“赶紧进屋吧。”
通心院内。
“什么?昨儿爷去了钮祜禄氏那没回书房?倒是小瞧她了。你昨儿怎么不说?”
端坐在榻上的貌美女子面上满是怒色,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怒气,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地上了。
噼里啪啦的好不吓人,就是贴身侍奉的宫女都吓了一跳。
砸东西发泄的貌美女人正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她姣好的面容似玫瑰般娇艳欲滴,即便是这般生气,依旧是美艳无比。
可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书啊、茶盏啊一类的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缩了缩身子,一脸委屈,他悄咪咪抬眸看了下李侧福晋,弱弱回了一句:“昨儿奴才想说来着,但是主子生气不让说。”
李侧福晋立刻瞪眼过去:“我不让说你就不说了?”
这下小太监不敢再顶嘴了。
李侧福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吃痛地呻/吟一声,定睛一看,娇嫩的手心微微泛红。
这下李侧福晋心里更恼怒了,昨儿好不容易四爷从福晋那来她这里,她都做好准备了,结果四爷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害她等到半夜。
本以为是有什么政事,哪成想竟是去临幸钮祜禄氏去了,这如何叫她开心的起来。
那钮祜禄氏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明明以前爷从不去她那的,怎的就突然去了?
“主子,可莫要这样折磨自己。”
一旁的知书轻叹了口气,嘱托人去拿了药,扭头便心疼地执起李侧福晋的手,轻轻吹着。
李侧福晋越想越烦,没搭理知书,看向小太监的一双美眸中满是嫌弃,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榆木脑袋的东西。行了,别在这杵着了,下去做事吧。”
小太监悻悻一笑:“奴才、奴才下回肯定记着。”
说着,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如春给了旁边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她们来收拾东西。
知书则是拿着药膏给李侧福晋上着药。
待到东西收拾地差不多了,李侧福晋心里又开始堵起来,喃喃自语道:“这钮祜禄氏到底是施了什么咒,竟是让爷撇下我去找她。”
如春动作一顿,随即道:“主子,您忘了,上次大夫可是说了您不能动气的。若是动了气,怕是那颜如玉就白用了。”
如春知道李侧福晋向来重视自己的容貌,早早就开始保养,故而看上去不像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反而像是将将二十岁出头,四爷对她的宠爱数十年如一日。
现在她和福晋走在一起,任谁都看不出她竟比福晋大五岁呢,这是李侧福晋除三个孩子外最骄傲的一件事了。
如春这话一说,李侧福晋瞬间就慌了,果然急急忙忙起身去了铜镜旁仔细观察着,直到没有看到新的皱纹,这才松了口气。
如春、知书对视一眼,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李侧福晋坐在铜镜面前,望着里面的自己,不自觉抚摸着她那依旧美丽的容颜,叹了口气:“我何必去和一个小格格计较呢?爷和我的情分这样浓,便是府里进再多的新人,也夺不走我的宠爱。”
说着,李侧福晋蓦然回眸,眼底带着几分锐利看向如春道:“如春,你说钮祜禄氏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