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跑?”
林朝歌目光直视那双眼眸:“这本就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跑?”
你懂个锤子,小爷那叫战术性撤退。
林朝歌感觉腿有些微微打颤,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越是这种时候,咱越是不能丢了面儿。
林朝歌不紧不慢的走近桌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像是那人给他的压迫感不存在似的从一边的矮柜上摸了个打火机过来,将桌子上的蜡烛点上。
烛光燃起,林朝歌终于看清楚这个狗贼的真面目了。
他的头发花白,及耳的长发绑在一起,看着像是电视剧里那些修道的人搞得发型。
但是他的发型散乱,脸上疲惫不堪,衣裳也有破损,血从伤口上流出来,看着十分落魄,和那些穿着崭新道袍,头戴一顶莲花冠,手拿一把拂尘的道门真人那种特有的仙风道骨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家伙,这老贼是在玩儿角色扮演?
在林朝歌打量对面的老人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这个频频让他意外的年轻人。
首先是这个年轻人的杀伐果断,在如此突发的危机面前,甚至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立刻就准备与他殊死一搏。
要么,就是他缺心眼儿,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么,就是他已经对现状迅速做出了合理的判断,并且有搏命的胆子。
这个问题,在他将自己逼退以后没有跑就已经给出答案了。
此子这可怕的杀伐果断的性格,倒是与他们天宗的太上忘情不谋而合。
其次是这个年轻人那恐怖的爆发力,其实在他这个层次的强者眼中,对一个农村的小子说恐怖,多少有点儿骂人的意味。
但正是行为这小子是个农村人,并没有加入任何的宗门,也不是哪个古武世家的子弟,能够在情急之下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恐怖二字,放在他的身上当之无愧。
也正是因为刚刚那两个出乎意料之外,他才决定留手。
这最后一次,便是现在了。
他居然没有吓破胆,还能这么临危不乱的坐在自己面前?
这小子,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小子。”
老人透过烛光,看着林朝歌的故作镇定脸:“做我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