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转变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顶替上一任县委书记的是一个叫陈勇的年轻人,据说是市里来的。
这个陈勇上任的时候,整个安宁县的治安都特别乱。
大街上灰尘漫天,经常能见到三三两两的社会青年光着膀子,要么纹着条残龙,要么胸前整条老鹰展翅。
又或者纹着些类似于‘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非主流文字,条件好的还会提个收音机,声音开到最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赚了俩钱儿。
到了晚上,帮派火拼,黄赌毒嫖遍地开花。
在那时候,特别是姑娘家,晚上是不大敢走夜路的,因为说不定走着走着,在经过某个昏暗的巷子口的时候,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用沾着乙醚的抹布捂住她们的口鼻拖到巷子里就开始胡作非为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日闺中黄花,今日残花败柳。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陈勇书记可不得了,他那三把火直接把安宁县的陈风旧俗烧的连渣渣都没剩下。
之后几年,在他的主持下安宁县通了高速,房子拆迁改造搞得如火如荼。
可以说,安宁县能够发展到今天,陈勇书记当居首功。
事实也证明了,人民老百姓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记得住那些真正应该记住的人。
这些年县委书记也换了几个了,真正被安宁县的老百姓们记在心里的,还是只有那么一个。
在陈勇书记卸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将林朝歌生活的这十里八乡整合起来设立了一个清河镇。
也正是因为这样,清河镇这边才诞生了一批拆迁户。
大多数人习惯称呼这批人叫狗大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主要原因。
林朝歌骑着他那旧摩托刚到镇子上,就看到了镇子口那两根电线杆子上面拉着的大横幅。
热烈欢迎沈心怡镇长上任!
林朝歌开始没怎么在意,直到将车停在镇子上的市场外的时候,又看了同样的欢迎横幅,他才多想了一下。
“看名字,好像还是个女镇长。”
“哟,兄弟,你不会也对新来的女镇长有意思吧?”
林朝歌转过头,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人,他将崭新的自行车停在林朝歌旁边。
在此之前,林朝歌并没有见过这个挺会自来熟的人,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朝歌对他也不反感,淡笑着说道。
“怎么会,连面儿都没见过,说不定还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呢,”
说完,林朝歌拍了拍身边的旧摩托座椅,半开玩笑道:“再说了,就咱这条件,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
林朝歌身边的青年不露声色的看了林朝歌的摩托一眼,面上表情并没有怎么变化,好像并没有听见林朝歌后面那句自嘲。
“兄弟这是还没见过那女镇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