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头好像被什么洞穿了一样,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
林朝歌摸了摸后脑勺。
掌心满是殷红的鲜血。
血色中,带着淡淡的腥味儿。
紧接着,林朝歌倒在地上,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脑子一片嗡鸣。
恍惚间,他看到几双脚步靠近。
老式猎枪那生锈的长枪口上还有淡淡的硝烟未散。
“谁他妈让你开火的!?”
“大松哥,现……在该怎……怎么办?”
......
轰隆隆!
哗哗哗......
随着猛烈的闷雷声,稀稀疏疏的雨点从漆黑的夜空落下。
雨水拍打着山上的树木,配合着呜咽的穿山风,将这原本应该燥热的夏夜,渲染出了几分阴森冷冽的意味。
在山林里,四只手电不合时宜的晃动着,其中一个人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在前面领路,后面三个人抬着一个麻袋跟在他后面。
直到走到一个手电照的很模糊的山沟边,领头的陈青松才停下脚步,示意身后的三个青年也停下来。
其中有一个稍微瘦一点儿的青年伸手擦了擦脸,用手电照了照身前的麻袋,看着上面的血污,他心里更忐忑了。
“大松哥,我们赶紧回去吧,这里阴森森的,怪阔怕。”
“你瞅你这怂蛋样儿!”
“你什么意思,你还说我,你腿没打摆子!?”
“我这是冷的!”
“好了,别吵了!”前面的陈青松喝止了后面两人的争吵,用脚踹了踹那个麻袋。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但是没办法,谁叫林朝歌这小子看见了他不该看见的事情,还这么不禁打。
为了兄弟几个不进去吃牢饭,只能把你扔在这山沟里喂狼了!
“扔下去!”
陈青松把身体挪开了一点,让身后的几个青年把麻袋推下去。
看着掉入山沟的麻袋,那个一言不发的青年深深的向山沟下面看了一眼,暗想道。
“林哥,打你的是他们三个,我只是跟着踹了你两脚,而且我把墓里那个尸体手边的小盒子给你偷偷塞在麻袋里当陪葬了,你在地下有灵的话,可千万别来找我麻烦啊,拜托了拜托了...”
“二喜!你干啥呢!快点走了!”
陈二喜回头看了一眼,双手合十向山沟拜了拜,这才走。
山沟下,那麻袋顺着山沟一路滚落下去,似乎是麻袋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撞到了石头被撞烂了。
麻袋里,林朝歌神色恍惚,头上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渐渐凝固了,将他搞得满身血污。
他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缝了,周遭的一切都是黑乎乎的。
我这是,又要死了吗。
雨水掺杂着叶子腐烂的味道,很快就将麻袋浸湿了,林朝歌很反感这种气味,但现在都无所谓了,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他只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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