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美军的一群坦克冲到了149师师部。这种情况,要是在国军那边,很铁的部队也就吃不消了,指挥官们立即转移阵地,保障安全那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
然而**员们却不!师政委兼代师长金振钟沉着镇定,毫无惧色,就地指挥机关人员和警卫连继续战斗。师部的**员们带头用炸药包炸毁了几辆坦克,大家一起奋起反击,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然而前面还是有个团顶不住了。团长请示:是否可以将团部向稍后地域转移?
“那你们就转移到我的后面去,反正我的位置不动!”金振钟回答。
再也没人提撤退的事儿了。打完仗后开总结会,这个团长受到严肃批评,被戴上一顶“右倾”的帽子,灰溜溜地好久抬不起头来。
帽落山一战,田文富所在的连队和战备精良、十倍于我军兵力的美军打了八昼夜,最后全连只有田文富一人幸存。
在他的枪口下,躺下了50多具美国鬼子的尸体。帽落山一战,田文富打退敌人数次冲锋,杀敌50余名。
在只剩他一人的情况下,田文富用棉衣迷惑敌人。战后,田文富满是弹孔的棉衣被送到443团政委手里,政委流着眼泪数了数,“一个、两个……”一共有53个弹孔。
田文富被评为“英雄机枪射手”和“战斗英雄”,并成为二等功臣。联合国军的火力太猛烈了,炮弹像下雨一样。面对优势的敌军,50军部队昼失夜反,死战不退,以血肉之躯苦苦坚守着阵地。最惨烈的时候,一天就有三、四个连队全部牺牲在阵地上。
营连一级的建制很快就打散了架,只好以团级单位进行防守。打了不到半个月,50军就已伤亡过半,全军勉强能成建制投入战斗的只有4个营又4个连部队。
“美国人的炮弹真他妈多呀!”50军军长曾泽生喃喃地骂了一句。
政委徐文烈也感叹道:“是啊,为攻击一座小小的修理山,仅仅一个美军营就得到近百门无后座力炮、迫击炮、二十一辆坦克和十辆自行高炮的营级火力支援,这还不包括团级、师级和航空兵的火力加强。”
曾泽生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我相信我们的战士,我们一定能守得住!”
打了不到半个月防御战,50军就已伤亡过半。因伤亡过大,很多阵地丢失了。曾泽生只好收缩收缩阵地,扼守要点,对进攻之敌实施阵前反击的次数和强度也渐呈疲态。
而进攻的美第1军却因为有强大火力做后盾而攻击势头不减,以“磁性战术”不断向北滚进,渐渐地占了上风。
至2月3日,敌人已攻占了我修理寺、军浦场、光教山、文衡里、发利峰、天德峰、梨浦里一线阵地。
韩先楚集团各部被迫转移至第二线阵地继续组织防御。
2月7日,因汉江开始局部解冻,为避免陷入背水作战和地形狭窄受敌优势地空火力杀伤的不利境地,50军主力奉命转移至汉江北岸。
在汉江北岸,他们继续坚持了一个多月的防御战,给美3师、美25师、南韩1师和英29旅之敌以沉重打击。
在50多天的汉江两岸防御作战中,50军共毙伤俘敌1。1万余人,俘敌61人,击毁坦克装甲车70余辆,击落击伤敌机15架,缴获各种枪支1800余支、汽车17辆、火炮34门及大量军用物资。
50军一直坚持到3月中旬,直到张仁初军长率领第26军从后方赶来接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