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总算没有辱没了为师的名头。”吕玄听罢冯牛儿述说开怀大笑道。
冯牛儿见师父开心,心中自是更加欢喜,高兴地道:“师父,牛儿是否继续学那剩下的三十三式剑法?”
吕玄摇头道:“不忙往下学,你先把这三式剑法练的再熟练些,再往下学也不迟。”
冯牛儿黯然道:“牛儿已经练得极熟了,再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长进。”
“一派胡言!拿剑来。”吕玄生怒道。
冯牛儿忙双手递上古剑。
吕玄接在手里连劈几剑,顿时整个暗室充满了凛冽如冰窖的寒冷感觉。
冯牛儿自叹不如,暗暗惊讶师父的深厚功力。
吕玄放下剑,捂着伤口坐下,显然方才运剑又伤及了伤口,令他痛苦不堪。
冯牛儿后悔自己莽撞使师父生气运剑导致了伤口扯动,令伤更加严重,心中忐忑不安。
“光练剑,不练气,徒劳无功。来,为师教给你运气的口诀。回去后照着练,什么时候打通了七经八脉,什么时候再传授你其它剑法,听明白了?”吕玄道。
“牛儿明白了。”冯牛儿无可奈何道。
吕玄将气功口诀一一讲解给冯牛儿听,冯牛儿用心记口诀,吕玄讲了三遍后,让冯牛儿背诵一遍,冯牛儿咬着指头想了半天也没背出来。
气得吕玄直想一掌打死他这个猪记性的弟子。
没法子,吕玄只好耐着性子继续从头再一一讲解,一直讲得口干舌燥,玉兔东升,心想这回这个笨弟子总能记住了吧?一考较,冯牛儿脸憋得像关公,吭哧了半响还是没能记住。
气得吕玄大叫罢了罢了,一掌将冯牛儿打出了暗室。
二日清晨,冯牛儿硬着头皮又去找师父讨教。
见了师父跪着说了许多好话才消了师父的气,师父只好又压着火气教了他一天。
直到傍晚时分,冯牛儿也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彻底失望了的师父又给了他一掌,又要象昨天一样将他打出暗室。
可是一掌只将冯牛儿打倒并没有将他击出墙外,师父便又添了一脚,冯牛儿终于从暗室里滚了出来。
在暗室的墙门关严之前,里面扔出来一句话:“从此尔不是老夫的弟子!”
冯牛儿哀求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只好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房里。
他不吃不喝趺坐床上,象师父那般双掌虚抱直挺挺坐好,闭目运气。
一时间,脑际纷乱如万马奔腾。
一会儿仿佛看到楚风学艺不精被和尚师父鞭挞。
一会儿仿佛看到郭宁背着婆婆奔跑,后面恶贼举刀追杀。
冯牛儿惊得肝胆欲裂,几乎脱口大喊一声跳起来去救,但他强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