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鹰在一个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醒来,摸着昨日被打得生疼的后脖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这里虽然不大,但装饰都特别的考究,一看就不像是平常人家的住所,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于鹰一头雾水,对于这里的装潢他十分的陌生,可以肯定他之前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可自己现在又为何会在这里,昨日又是谁把自己打晕过去的呢,于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拖着依然有些疼痛的脑袋,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旁边躺着一个肌肤雪白的女人。
看到自己身边睡着一名女子,于鹰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虽然自己阅女无数,可是每一次自己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可昨晚自己明明是晕了过去,如今又怎么会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于鹰虽然想不通,可好奇心的他,还是想看看跟自己共度一夜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于鹰轻轻的将自己身旁女子的头扳转过来,眼前的女人虽然五官精致,但却有着淡淡的细纹,一看年龄应该是四十以上,看到眼前的一幕于鹰更是不理解了,自己怎么会躺在一个快跟自己母亲一样大的女人的床上,正当于鹰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那名女子摸着自己晕眩的脑袋,眼看就要醒了过来。
其实于鹰旁边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领养了行熙的阮氏商人的夫人,阮夫人每日睡前都会点上安神香,可昨日不知为何安神香的作用似乎特别的明显,让阮夫人说什么都感觉睡不醒,阮夫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除了以往熟悉的环境外,还有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旁边。
“啊”阮夫人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叫嚷着,自己也完全清醒了过来,阮夫人不知所措的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并快速逃离到床上离于鹰最远的地方,吓得浑身发抖。
“你叫什么?”于鹰平时经常玩女人,眼前的这一幕他也不是没见过,便一脸不屑的揉着自己依然生疼的后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是不是你昨晚把我打晕的然后带我来了这里,要不然我怎么会上你这么大岁数女人的床。”于鹰上下打量着阮夫人。
阮夫人已经吓傻了,自己丈夫走后,他虽然过着奢侈的生活,但却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过多的接触,自己可以算是贞洁的典范,可如今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竟然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了一晚,那么这么多年自己守候的贞洁可怎么办。
于鹰见阮夫人傻在那里,不想跟这么一个中年女人在多废话,便准备穿衣服离开,可于鹰一有动作让阮夫人不知道他又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阮夫人下意识的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于鹰本来就想穿上衣服走人的,可阮夫人这么一叫,好像自己把他怎么样了,自己本来就是府上跑出来的,况且这里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于鹰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事,他听到阮夫人大声求救,自己马上蹦到床上捂住阮夫人的嘴巴,没好气的说道,“你叫什么叫。”
然而于鹰的举动还是晚了,阮夫人的求救声已经惊动了门外阮府的小厮,小厮听到阮夫人的求救声后,一蜂拥的都跑了进来,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刚进来的小厮们目瞪口呆,他们看到有名陌生男子在阮夫人的床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多想的。
于鹰见到这样的场面,自己也很不舒服,他一把将阮夫人推到一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瞪了一眼在场的下人们,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小厮们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来头,更不知道他和阮夫人是什么关系,便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任由于鹰走出了府中,只剩阮夫人一人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哭泣。
于鹰出了郊区庭院的大门,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后,看了看太阳,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于鹰想到自己是跑出来的,得赶紧回去免得被于石斛发现,于是于鹰便没有多想径直往自己的家中走去,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可是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露出了一副冷笑的表情。
昨日的轻松快乐,让冰莹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在梦里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姐姐,虽然他们的模样不是很清晰,但冰莹却能感觉一家人的温暖,他跟在自己父亲母亲还有姐姐的背后走着,想要看清他们的脸,却始终也看不到正脸。
冰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还沉浸在刚才充满亲情的梦里面,久久不能自拔,他看到外面的太阳已经映射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知道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起来一边梳洗,一边想着,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是因为自己太想自己的亲人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回来了,不管怎么说,昨日的放松似乎真的对自己起到了作用,至少自己已经依稀感受到自己父亲母亲还有姐姐的存在了。
于鹰回到府上梳洗了一番之后,躺在床上细细想着自己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一个陌生的女人床上醒来呢,于鹰摸不着头脑,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吃亏的又不是自己,自己何必浪费脑子多想呢,于鹰很会安慰自己,想到这里,他正准备要睡觉,门外却走进了一个小厮。
这刚刚走进来的小厮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帮助于鹰逃出于府的阿诚,阿诚见于鹰躺在床上,并没有看自己,便行礼说道,“大少爷。”
“有事吗?”于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他根本没有去看小厮,自然也没有认出来走进来的这个人是阿诚,便问道。
阿诚见于鹰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便问道,“不知大少爷昨晚过得怎么样。”
听到阿诚的话,于鹰吓得一机灵,他已经忘了昨日给阿诚的承诺,觉得自己昨日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自己呢,于鹰警觉的睁开眼睛,看向小厮,原来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帮了自己出府的阿诚,“是你!”于鹰有些吃惊的说道。
“老爷昨日晚些时候,曾来探望大少爷,小的说大少爷因为头痛早早的睡下了,老爷才回去,”阿诚并没有理会惊讶中的于鹰,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一会用过早膳,想必老爷还会过来看您,您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于鹰没有明白阿诚的话,问道。
“昨日您出府,不只我一人看到,很多小厮其实都发现了,”阿诚顿了一下,看了看于鹰继续说道,“小厮们没有揭穿您,是因为怕您,可在这些下人的心里真的跟您一心吗,如若有人偷偷的去告密,想来一会老爷过来,您要好好的应付一番了。”
“要是真有人告密的话,那爹还不得昨日就把我抓回来,”于鹰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您之前在醉红楼的事情,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知道了,于大人之所以把您锁在府中,也是为了堵住那些想要弹劾于大人官员的嘴,可如若您跑出去的事情,被有心之人知道了,那这把柄要是落在他们手上,恐怕于大人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阿诚对于鹰分析道,“于大人之所以没把您抓回来,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
于鹰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但阿诚的分析他还是听进去了,于鹰想了想,觉得阿诚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怀疑自己,于鹰决定继续装病。
不出阿诚所料,于石斛用完早膳便来到了于鹰的房间,此时的于鹰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他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怎么,昨日的头疼还没有好吗?”于石斛一进门,一脸不屑的看着于鹰说道。
“爹,您来了,”于鹰假装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