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总管的话,太后完全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不停的踱着步,一直以来太后都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儿子的太多了,现如今,行熙生病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陪在他的身边,该如何是好,此时的太后已经完全乱了分寸。
“哀家要去看看他,”太后思考很久,还是想去陪陪自己的儿子,便对吴总管说道。
“太后,万万不可啊,”吴总管见太后着急的已经不顾皇家颜面了,便连忙跪下来阻止太后。
“为何?我这一朝太后,连见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太后见吴总管跪倒在地,又焦急又生气的说道。
“太后,您是这皇室的代表,怎么可以屈尊去见一个小小的县丞呢,”吴总管见太后生气了,却依然不顾一切的劝说道,“您这样做,不就是在告诉大家您的过往吗,到时候您有没有想过皇上的颜面要如何。”
“难道要哀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管吗?”太后知道自己的做法确实有失妥当,可此时除了去陪行熙,太后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太后,与其您亲自去看俞大人,倒不如派医术精湛的太医去看看俞大人,我想俞大人此时更需要的是治疗,”吴总管想了想,继续说道,“更何况这样做也免了大家对您的猜测。”
“你说的对,”听完吴总管的分析,太后认可的说道,“太医院,最数徐太医的医术好了,现在你立刻去找徐太医,带他去给行熙看诊,务必把行熙的病给哀家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办,”得到太后的允许,吴总管回应道,并马上转身出去办事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小太监从门外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叫着。
此时,皇上正在作画,眼看着手里的山水画还有最后两笔就要大功告成了,结果小太监这么一叫,皇上手不自觉的一抖,好好的一幅画就多了一个大块的墨点,皇上见自己精心画的画作,就这么毁了,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他没有好气的把毛笔扔到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叫叫叫,有什么可叫的,朕这好好的心情全让你这狗奴才给破坏了。”
小太监本来是向皇上禀告太后的事的,可一见皇上这么生气,哪敢在多说话,便马上跪在地上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自己都说你该死了,朕为何还要饶你的命,”皇上还沉浸在自己画作被破坏的气愤中,无法自拔。
听完皇上的话,小太监吓得更是哆哆嗦嗦的,他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闭嘴吧,吵死了,”皇上本来就生气,在听到小太监不停的求饶,更是心烦,便没有好气的说道。
小太监见皇上让自己闭嘴,也不敢继续求饶,便只能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整个人不停的抖动着,此时的皇上哪里有心情管小太监的事情,他心疼的看着自己刚刚的画作,不停的叹息。
一旁伺候皇上的贴身太监,冯苗冯总管见状,马上给皇上递上一杯热茶,讨好皇上的说道,“陛下,喝口热茶消消气,何必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呢。”
“这奴才也太没大没小了,朕可是皇上,这么说闯就闯进来,也太没规矩了,”皇上虽然没有那么生气了,但依然埋怨道。
“皇上说的是,确实是这奴才不懂规矩,回去老奴一定好好的罚他,”为了让皇上消气,冯总管连忙陪笑道,“只是这小太监这么着急的跑进来,想必也是有事,皇上要不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听到吴总管的话,皇上觉得有些道理,他不屑的看了看小太监,说道,“你这么着急是有事向朕禀报吗?”
“回禀皇上,是有事。”小太监连脸都不敢抬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最好是重要的事情,否则朕一定不轻饶你,”皇上继续训斥小太监道,“有什么事快说吧。”
“回禀陛下,吴……吴总管带着……带着徐太医出宫了,”小太监吓得嘴都有些不利索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就这点事吗?”皇上听到小太监的话,感觉十分无语,“太后让吴总管带着徐太医出宫,无非就是太后想让徐太医给宫外的什么人看看病,这你也需要大叫大嚷的来给朕禀告吗?”
“他们去给谁看诊了,”冯总管见小太监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全,便继续问道。
“他们……他们去了俞府,”小太监颤抖的回答。
“哪个俞府?”冯总管还不以为然的问道,而皇上却吓得一机灵。
原来皇上已经猜到小太监的口中的俞府指的就是行熙,可是以前太后都是小心翼翼的派人去给行熙送东西,这次怎么大正旗鼓的让吴总管带徐太医去了俞府,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了,恐怕会有很多人怀疑行熙与太后的关系。
“他们什么时候出的宫,”还没有等小太监回答冯总管的问题,皇上就焦急的问道。
“他们……他们刚刚出的宫。”小太监刚要回答冯总管的问题,见皇上焦急的问自己,便吓得只回答了皇上的问题,竟忘了回答冯总管的问题。
“冯苗,”听完小太监的回答,皇上紧皱的眉头,不停的思索,他想来想去,说道,“你现在就出宫去找成昱贤,告诉他现在发生的一切,并让他把务必把这件事给我拦下下来。”
冯总管虽然不知道皇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更是不明白这件事为何要先去找成昱贤,但看到皇上焦急的吩咐自己,冯苗便识趣的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回复皇上后,便转身去找成昱贤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