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熙将昏迷中的冰莹带到俞府后,便吩咐小叶马上去请大夫,自己则一直守在床边,看着一脸惨白的冰莹,行熙心疼极了,他不知道冰莹在这些天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无论怎么样,冰莹既然能够安全的回来,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冰莹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很快冰莹就慢慢的苏醒了过来,一睁眼她就看到坐在床边用关心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行熙,这次自己真的没有做梦,行熙真的把自己救了出来,看到行熙,冰莹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到他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哭,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行熙,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终于把我救出来了。”
行熙将冰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嘴上也不断的安慰着他,“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才让你……,”行熙抽泣着,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冰莹在行熙的怀里拼命的摇着头,说道,“你没有来晚,我保住了我的清白,我没有白等你。”
听到冰莹说“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行熙激动的抓起冰莹的肩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你说什么,成大人不是昨天……他没有……”
“他没有。”冰莹看着行熙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那醉红楼的人说……说你……”听到冰莹并没有被昱贤糟蹋,行熙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继续问道。
“成大人确实和我一起度过了一夜,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冰莹见昱贤这个样子,便急忙解释说,“昨日,有一位大人非要让我去陪她,我不愿意,张妈妈便给我吃了软骨散,成大人看我可怜,想要救我,便和那位大人争执了起来,没想到那位大人不依不饶,只有成大人愿意与我共度良宵,才会放过我,为了救我,成大人才在那里留宿,不过他只是做做样子,一晚上对我都是相敬如宾,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
“所以你刚才才会为他挡剑。”行熙问道。
“是,”冰莹回答说,“我为他挡剑,一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到他,二来,他是朝廷命官,你若真伤到他,你也会获罪,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受牵连。”
冰莹的话让行熙感动不已,他一把将冰莹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放开,嘴里不停的说着,“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
冰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享受着自己和行熙这难得的温柔时光。
于鹰被小厮们抬回府中,他的一个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于鹰不停的叫喊着,疼痛难耐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才好了,听到于鹰的呻吟声,于石斛和于暧赶紧赶到前院,看到于鹰这副模样,于石斛心疼的大叫,“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大人,已经请了。”小厮见于石斛这么着急,马上回应道。
于石斛让小厮将于鹰抬到屋内后,自己先给于鹰检查了一下伤口,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胳膊,于石斛才知道刚才昱贤为什么说于鹰可能会废了一条手臂了,因为于鹰的这条胳膊虽然没掉,但光看伤的程度,就能看出伤的不轻,看到儿子伤成这样,于石斛着急的问小厮,“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大夫还在路上,应该马上就到了。”见于石斛这么着急,小厮害怕的回答。
于鹰一边疼的来回大叫,一边还不忘向父亲告状,他一把抓住于石斛的胳膊,龇牙咧嘴的说道,“爹,你要为我报仇,你要为我报仇,那个刺我的人,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你先不要乱动,大夫马上就来了,”见于鹰一直疼的来回滚动,于石斛上前按住儿子,心疼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了那个伤害你的人。”
“是昱贤,一定是昱贤,那个刺我的人和昱贤一定是一伙的,”疼的满头是汗,却也不忘向于石斛告昱贤的状。
“哥哥,你不要乱说,昱贤不是这样的人。”一旁的于暧,一直担心的看着哥哥,可一听到于鹰诋毁昱贤,于暧还是忍不住的反驳。
“哥哥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向着昱贤那小子,”于鹰又疼又愤怒的大声说道,“他心里跟本就没有你,你醒醒吧,他要真的在乎你,昨日就不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我大打出手了。”
面对于鹰的质问,于暧不知道该如何在为昱贤辩驳,虽然他相信昱贤不是坏人,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哥哥说的都是实话,昱贤的心里跟本没有自己。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正当于暧不知如何面对于鹰质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只见几个小厮缠着大夫从门外快速的走了进来,一进屋大夫刚要跟于石斛行礼,于石斛便一把将大夫拽起,拉到于鹰的床前,焦急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赶紧看看我儿的这只手臂是否还有救。”
大夫见于石斛如此的着急,便马上为于鹰检查起了伤情。
……
昱贤回到府中,本想梳洗一下,就进宫去面见皇上,昨日闹了一晚上,今早又是不消停,昱贤伸了下懒腰,拖着疲惫的面庞,来到了自己的卧房,正当昱贤梳洗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是谁?”昱贤一边擦着疲惫的脸颊,一边问道。
“大人,是我,文艺。”门外文艺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