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熙此时已经来到了关押目击证人的牢房,虽说是牢房,但目击证人在里面却着实舒服的很,行熙来的时候,这位目击证人,正抱着一只烤鸡啃个不停。
看到目击证人这个样子,行熙不解的看了看小叶。
“大人,他叫杜悦,是一个无业游民,”看到行熙不解的眼神小叶忙解释道,“平时就喜欢喝酒,阮府大火那一晚他也是喝醉经过那里,正好看到当时发生的一切,后来酒醒了,才发现昨日看到的不是简单的偷盗抢劫,然而他怕引火上身这些天便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什么也没说,昨日他也是喝了酒,不小心说漏了嘴,正巧被我们的一个官衙听到了,便把他带了回来。”
听到这里,行熙心里知道,要想从这么一个泼皮无赖的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把门打开,”行熙说道,他虽然知道这个杜悦不会轻易的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但行熙还是准备试一试。
听到有人进来,杜悦头也没抬,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这光有鸡没有酒,吃起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大胆,见了大人还不行礼。”小叶看到杜悦无理的样子,不禁大喊。
听到小叶的话,杜悦抬起了头,他看着行熙,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呦~您就是大人啊,草民眼拙,没看出来,还望大人赎罪。”杜悦虽嘴上说着赎罪,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无碍,”行熙说道,“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就会放你回去。”
“大人,您看我这有吃有喝的,倒也不着急回去。”杜悦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样啊,”面对眼前的泼皮无赖,行熙知道自己得用点狠招,“既然你不想出去,那我们这大牢里的这些玩意可就得都招呼你一下了。”行熙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牢房一旁的用刑工具。
“大人,您看您,我这不是也没说不说吗?”听到行熙的话,杜悦忙解释,“只是……我这么有用的消息,大人总得给我些相应的报酬吧。”
“想要钱?”行熙冷笑一声问道。
“我不是不说,你看人家有什么消息,不都是有悬赏这么一说吗?”杜悦放下手中的烧鸡,一本正经的说,“你看阮府那么多人,都死在大火里了,我知道你们衙门查案也不容易,但你们也得体谅我啊,我这生活也不容易。”
“小叶,”行熙叫道,对于杜悦的话,行熙觉得气愤极了,这么多条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挣钱的工具。
听到行熙叫自己,小叶便明白了行熙的意思,他将对犯人使用的刑具在杜悦的眼前一个个的摊开,嘴里还不停地介绍着这些刑具的用法。
“这个是烙印用的,这个是夹手指用的,对了,还有这个,这个可厉害了,是把你的鼻子捂住不能呼吸……”
“好了,好了,”看着一个个刑具在自己眼前摊开,杜悦有些害怕,“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恐吓成功,行熙示意小叶把这些刑具收拾回去,看着有些不甘愿的杜悦继续说,“你放心如果你提供的线索真的有用,等我们破了案,自然会奏请陛下,给你相应的赏赐。”
“好吧,那你问吧。”杜悦虽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把那晚你所看到的都说一遍。”行熙说道。
“那一晚是正月十五,我和家里吵了一架,出去喝了不少的酒,大概是凌晨的时候,酒肆都已经关门了,我便只好往回走,在经过阮府附近的时候,正好看到十几个黑衣人排成一排,为首的拿着一个火把,似乎在给他们布置任务,当时我以为是附近的流匪进城里来抢粮食了,怕他们发现我,我便把自己藏到了路旁的一个笼子里。”杜悦回忆说。
“后来呢?”行熙追问。
“后来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布置完任务后,大家便四散走开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各个方向都有,我当时所在的位置是他们的侧面,只能大概看出为首黑衣人的轮廓,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然后我就睡着了,后来听到很多叫喊声,才知道阮府起火了,本来我也没有多想,稍微清醒后就回了家,可是第二天等我完全清醒后,才觉得前一天看到的黑衣人或许与阮府的这场大火有联系。”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可否看清楚长相?”行熙继续问。
“天色太黑了,再加上他们只点了一个火把,我离得又远,什么都看不清,不过,那人大概的轮廓我有些印象。”
“如果见了为首的黑衣人,你可否能认出他的轮廓。”行熙急忙问道。
“大人,不是小的不帮您,我当时可是醉酒状态,真的不敢保准,只能说有可能。”杜悦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行熙看出杜悦没有撒谎,只是他这样的回答,只能证明阮府的大火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至于找到为首的黑衣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最大的难题还是没有解决,这让行熙不禁皱起了眉头。
冰莹拿着刚做好的雪花糕,来到了俞府的书房,她轻轻的敲了下门,问道,“有人在吗?”等待片刻屋内并没有回应,冰莹又加重指力,敲了敲门,又问了一句,“有人在吗?”里面还是没有回应,难道行熙也出去了,冰莹心想,此时的行熙不应该在书房内研读卷宗吗。
冰莹轻轻的推开门,往里探了探头,轻声唤道,“行熙,行熙,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