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以后,元晟被典韦、张飞拎了进来,脸上鼻青眼肿,双目无神的,显然是被打的不轻。
刘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现在,你还要赶孤走吗?”
元晟听到这话,慌忙挣脱典韦二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说道:“殿下,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请殿下饶命啊。再打下去的话,我都要被他们打死了。”
说完,他还悄悄抬头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张飞和典韦二人,待看到典韦他们瞪他的时候,他的背后冒起了冷汗,浑身颤抖,两条腿打着摆子,显示被吓得不轻。
于是乎,他倒头便拜,磕头犹如捣蒜,额头上都被磨掉了皮,流出殷红的血丝,不停的向刘辩认起罪来。
刘辩见状,就已经知道了此人已经初步归心,他也可以顺利地后面的计划了。
刘辩走到元晟身边,将他扶起来,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说道:“孤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你见谅,如果不是将军先前的态度太过无礼,孤也不会行此下策。”
元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刚才是我唐突的殿下。还请殿下不要见罪才是。”
刘辩笑了笑,说道:“难道将军觉得孤是小气的人吗?”
元晟摆了摆手,表示不敢当得起刘辩的话语,他沉时片刻,才凝重的对刘辩说道:“殿下方才之言可是当真?”
刘辩也凝重的对他说道:“难道将军觉得孤会是开玩笑的人?”
元晟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坦露出来:“殿下有所不知,自从大汗和王子死亡之后,左王塔尔木害怕会落得个跟塔班首领一样的下场,在当日,就领着自己的三万部众,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在我看来,塔尔木也不是久屈人下之辈,他此番一走,定当是回到乌丸山,控制王庭,劫持楼班,从而号令乌桓诸部。”
刘辩扬了扬手,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他沉声说道:“孤与麾下文武经过一番推断,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想法,塔尔木此人,心存不轨,野心甚大,一旦让他控制乌桓诸部,必为孤心腹之患。因此,孤定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控制乌桓诸部。”
元晟看了看镇定的刘辩,不由得心中也是一定,说道:“想来殿下已经有办法阻止他了,就是不知道殿下如何行事,不知道小人有没有能力助殿下一臂之力。”
刘辩闻言,震惊的看着他,刚才他还要赶刘辩走,双方的关系一度恶劣,导致刘辩手下之人与他们的人大打出手,不曾想到了此时,元晟居然有这样的觉悟,看来他这一方面是被吓的,另一方面也从侧面证明此人也是不甘人下之辈。只要他有野心,刘辩就有能够控制他的办法。
刘辩念及此处,心中顿时喜悦起来,他拉着元晟坐到他的身边,侧身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一番。元晟听完,神情又是欢喜又是忐忑,半晌之后,元晟双手握了握拳,终于下定了心思,他朝着刘辩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既然殿下信得过小人,我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元晟说完此话,又朝着刘辩行了一下礼,转身出营而去。刘辩看着他的背影,面露喜色。站在刘辩身后的赵云见到刘辩如此用事,心中突然感到很不安起来。他对着刘辩说道:
“殿下,元晟此人真的信得过吗?难道殿下就不担心他突然反水,对殿下不利?”
刘辩欣赏看着赵云,说道:“看来经过一番历练,子龙你已经有了大将之风,但是这还不够。为统帅者,不能光以自己的眼光来区别看人,手下之人各有各的用处,尽量要做到人尽其用,这才是大将之风范。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子龙在这个方面还需要多多学习。”
赵云听着刘辩的话之后,默默地走到一边,去揣测刘辩刚才说的话去了。
刘辩几人等了一会之后,元晟便领着十几个在乌桓军中穿着较为华美,似乎首领的人物走了进来,元晟进来之后,先是朝刘辩行礼复命,然后肃立在一旁,等着刘辩接下来的号令。刘辩也不说话,挥了挥手,让元晟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