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法一出,他就知道了丘力居刚才为什么是这种神情了,他马上就要解释,丘力居摆摆手,让他不必多言,到明天看那汉朝的小娃娃是何道理。
到了第二天,刘辩领着典韦、许褚、黄忠并几百士卒到两方阵前等候,塔尔木也领着几百乌桓勇士与刘辩会面。
双方会面之后,刘辩只与他虚言客套,也不涉及军机要事,谈了半晌之后,刘辩就问乌桓大汗丘力居大人的身体状况,是否安泰,每日食物和酒水的用度如何。
塔尔木怎会将实情告知,也是一番假言假语,自此之后,刘辩也只与他说些北方和幽州的风土人情,天文地理什么的,就是没有什么要害之话。
两个时辰以后,刘辩就告辞回代郡城了,塔尔木也告辞回军了。
塔尔木回到军中之后,便被早已经等候在此的丘力居拉进了自己的营帐之内。
不等丘力居询问,塔尔木便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告知了丘力居,丘力居听完之后,面露微笑的好言安抚了一下,便让他回去了。
待塔尔木离去之后,丘力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重了。他的眼光闪烁着,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当日半夜,刘辩让史阿派遣几个机灵的游侠,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份满是涂改的帛书,趁夜深人静,悄悄的送到了塔尔木营帐之中。
塔尔木看着刘辩的书信,见到上面满是涂改,还以为是刘辩这个小娃娃把草稿给送过来的呢?他不禁呵呵冷笑起来,看来那刘辩毕竟只是小孩子,连最起码的汉字还没有学全,就敢给他送过信来。说完,他就把这帛书,随手丢在了一边。
到第二日一早,塔尔木正在营帐之中巡逻,便被丘力居紧急叫到营中。昨天夜里,他已经被大汗询问过了,可今天一大早,他又被叫到了中军大帐,他的心中顿时迷惑起来,也不知道大汗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丘力居冷声问道:“塔尔木首领,昨天夜里,是不是有人给你送信了?”
塔尔木这才知道大汗为什么这样做了,他迅速派遣两个人将昨天夜里的书信取过来,可那书信被塔尔木随手一丢,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好半晌,塔尔木派去的人才将帛信送过来。
在这个空挡里,塔尔木将昨天夜里汉人的使者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丘力居。
丘力居接过书信之后,迅速摊开,见到其中到处都是涂抹的痕迹,他厉声喝道:“塔尔木,你还不快将实情禀告给我。”
塔尔木不知所以然,只是说道:“大汗,这就是实情啊,我已经原原本本告诉你了,我并没有隐瞒你什么事情啊。”
丘力居闻言大怒,厉声喝道:“我看你塔尔木乃是汉人的奸细,想要预谋加害于我,想你的弟弟塔班不就是联合汉人害死了我的侄子塌顿吗。也幸亏乌利骨发现及时,才没有走脱了塔班这个贼子。今番,你又要故技重施,想要预谋害死我吗?然后好让你塔班做这个乌桓大汗的位置。”
塔班双目圆睁,心中惊诧不已,他也终于反应过来,明白了这是汉人的诡计,他挣脱侍卫的拉扯,跑到丘力居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带着哭腔说道:
“大汉,我塔尔木之心天地可鉴,绝没有加害大汗之心啊,如若如此,我便死于长生天的雷霆之下,被野狼吞骨噬髓而死。”
丘力居听他哭的恳切,又发下了这么重的誓言,心中颇觉的对不起他,不过他还有些疑虑,又抹不开面子。只好故做微笑的看着塔尔木,他把塔尔木扶起来之后,凝重的问道:
“那这被到处涂改的书信,是怎么一回事?”
塔班听到丘力居问道此中关节,他就把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我了丘力居,虽然还有些关节没有解释清楚,不过大概的事情,塔尔木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丘力居压下心中的疑虑,沉声问道:
“你今日可敢随我一起,到代郡去会会那所谓的燕王刘辩?”
塔尔木听到此话,也知道丘力居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他是要借此来试探一下自己。于是塔班慌声说道: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够洗脱我的嫌疑,我当然愿意跟着大汗去会会那刘辩。”
丘力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他让传令兵擂鼓聚将,并且让人去代郡传话,说是让刘辩出城一会。
传令兵擂鼓聚将之后,便领着丘力居的命令前往代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