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等百十号乌桓骑士本来见张济等人有三百多号人的时候,心中还在犯嘀咕,可见到张济等人如此不济事,只打了这么几个回合,张济便受伤撤退。心中大喜,也不去追击张济等人,纷纷扑向这几大车的粮食。
因为刘辩的吩咐,这几大车粮食只有上面两层的粮袋里面有粮食,下面全是牛马食用的糟糠之物。
刘辩为了做戏做的真,还专门拿着手中钢刀往上面的粮袋中划上一刀,白花花的米面流了出来,看的周围这一百五十多号乌桓兵心惊肉跳。这些乌桓士兵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粮食呢,一个个看着粮车的眼神都直了,纷纷露出贪婪的神色。
刘辩就说道:
“乌延大人,反正尤利将军也不知道,不如让兄弟们搬下来几袋粮食,或熬粥,或蒸做米饭,然后在直起锅把兄弟们带来的牛羊的肉干往锅中用水一炖,放些调料,就着米饭饱餐一顿如何,反正尤利将军也不知道。”
乌延本还在犹豫,可听到刘辩的话,又转身见到这百十号兄弟的神色,乌延扶手一叹,假装没看见,转身离开了。
为了防止这些人发现底下的不对,就指挥着这些人从一辆车上,搬下来三四袋上面两层装满粮食的粮袋,然后用张济等人留下来的锅灶和调料,半个时辰以后,肉食米饭做好,那刘辩在前世因为经历问题,做饭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只这些时间,就把饭做的很是美味,迷人的香气引诱的旁边的乌桓骑士不停的咽着口水。
待这百十号人用饭完毕之后,刘辩就说道:
“乌延大人,这几大车粮食怕是有好几百石了,我们只是前锋,也运不走,不如大人派遣几个机灵的回去告知尤利将军,我们先在此等候片刻如何?”
乌延听完,觉得这小孩说的有理,也就果真派了几人回去禀告,这百十号乌桓骑士听完刘辩乌延二人的对话之后,神色一黯,露出不舍的神情。
乌延见状,对着这些兄弟说道:
“兄弟们,不要紧,不就几车粮食吗,等我们攻入汉人领地,到时候,美丽的汉家女子,白花花的米粮,可口的蔬菜,难道还会少吗?都给我振作起来,别让人家汉家小哥笑话你们没出息。”
这些人听完之后,虽然还有些不舍,可上峰有令,不得不尊。
待诸事完毕之后,刘辩趁机走到无人的角落里面,用手捏着嘴,吹了几下似乎鹰隼的叫声,刚刚走脱的张济等三百多人迅速回归,把乌延这百十号人包围起来。
那乌延当听到刘辩的口哨之时,就知道事情不对,掂起大刀待要骂刘辩几句的时候。张济已经冲了上来,张济见乌延要骂刘辩,张济怕他骂些难听的话触怒殿下。也不等他张口,便拿着手中长枪,催马加鞭,一枪掼向乌延胸口,乌延欲要抵挡,又怎么抵的过去,他手中钢刀被张济的长枪打断,尤自抵不过张济的攻势,被张济手中长枪刺入胸口,乌延拿着张济刺入自己胸口的长枪,眼神死死的盯着刘辩,口中的血水流着不停。
那乌延也真是明硬,举起手中断开的钢刀往刘辩处,用力扔去,之后乌延才不甘的倒下,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刘辩本来见到张济已经把枪头刺入乌延胸口,以为大势已定,不防备乌延最后一击,那乌延手中断刀便趁着刘辩不注意的时候,被强力惯性扎入了刘辩左肩,刘辩思之不急,被这狠辣的力道从马上冲了下来。张济见状大惊,丢下乌延等人,往刘辩处而来。
刘辩也自坚定,不痛呼不喊叫,右手握住断刀刀柄将断刀用力拔出,拔出的刹那,刘辩因为强烈的剧痛,脸色刷的就白了,似乎比周围的雪还要白。刘辩咬着牙,忍着剧痛,在张济的帮助下用雪水清洗了一下伤口,敷上华佗专门研制金疮药,然后再把衣服扯下一节来,包在伤口之处。
刘辩在张济的帮助下处理完伤口之后,张济指着那百十号乌桓骑士问道:
“殿下,这些人怎么处理?”
刘辩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把他们引入无人之处,尽皆除去,然后让兄弟们换上他们的服饰,等候尤利大军的到来。剩下的人返回埋伏地点,听从信号行事。”
张济慌声问道:
“那殿下你怎么办。”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想成事,必有所付出。孤乃大汉皇子,更应该劳心劳力,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孤必须要在此等候尤利那七千人的到来。”
“殿下不可,那乌桓人凶蛮残暴,若殿下留在此处,恐有不妥。”张济听到刘辩受了伤,还要如此冒险,慌乱的说着,想要改变刘辩的心意。
“你不必忧虑,孤先前让黄老将军和十几个孤的亲身护卫留在尤利那里做人质,孤的亲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汉,更有黄老将军的武勇,你且不必如此忧虑。只要你们能在两刻钟之后赶到自是无妨,孤只能为将军抵挡两刻钟,若两刻钟之后将军未至,那……”
“不管怎么说,孤的性命是交给将军了,望将军好自珍重啊。”
张济本还要说些什么,可见到刘辩如此坚决,咬了咬牙,愤声对着剩下没有换装的一百五十人说道:
“快快撤退,按计划行事,若谁敢误了殿下大事,我绝不轻饶。”
说完,这些人也不好再耽搁,跟着张济离去了。
刘辩目送他们离开,旋即看着来时的方向,目光既坚定又狠辣,等待着尤利七千大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