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日,可能因为天气燥热,又时逢雨季吧,从此日起,河北多地开始频降暴雨。
就此二日之后,粮草因为天气和保管问题,开始发霉变质。而又因为暴雨频发,诸军生火不易,刘辩联军的将士们开始食用生冷的干粮,而也因此,军中频发痢疾。刘辩让人向洛阳方面大量收购治疗痢疾和瘟疫的药材,并让张仲景先生到军中随军调度,以备不测。
而此时,刘辩在军帐中,眉头紧锁,下座是几位谋士,和各地郡守的代表,或低头,或旁观,一时间皆是彷徨无计。
正此时,在刘辩左侧下首处端坐的贾诩看着营中诸人,哈哈一笑,环顾四周,垂声说道:“我有一计,就是不知殿下与诸位敢不敢用。”
包话刘辩在内的营中诸人这时,则一副期盼的望向贾诩,而刘辩则满脸喜色,慌声询问道:“文和先生,计将安出?”
贾诩突然抬头望天,说了一句所有人都不明白的话:“我昨日观天色,看此暴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可能会连续下大半个月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以然。忽然营中端坐的荀攸满脸怒气,指着贾诩骂道:“贾文和,亏你还是一方名士,竟然想出这般有伤天和的计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众人相互对视一看,更加不明所以。只见贾诩走向营中悬挂的行军地图前,指着上面标记黄河的曲线,向着刘辩说道:“殿下看这大雨如何,看这黄河如何?”然后从黄河的标记线,顺着地图向着长平战场,说道:“诸位刚才已经看到我画的这条线了吧,若是……”
刘辩忽有所悟,转瞬大惊道:“难道文和是要掘黄河之水,以大汛之势水淹黄巾贼军?”
贾诩呵呵一笑,说道:“然也。”营中诸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声冷气。
贾诩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刘辩。刘辩一时彷徨起来,这可是三十五万人,不是牲口,就算是牲口,三十五万,这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此事所引起的后果也远不及此,包括灾后瘟疫等,黄河中下游皆会被波及,从而导致冀兖青徐四州经济倒退,非数年难以恢复。而此事的后序影响,还远不及此。
众人也是无话,毕意决策的是刘辩,其余人都只服从命令而已。刘辩皱着眉头,两个时辰之后,刘辩擂鼓聚将,刘辩冷寒着脸,只说了一个字---“淹!”
贾诩面露欣慰之色,荀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出了营帐。
贾诩把地图摊在一张大桌子上,指着地图说道:“这长平古战场北侧有一座山,其名恒山,恒山西面有一深谷,外圆内方,其名‘箕谷’。”
刘辩一惊,说道:“此地难不成是当年鬼谷先生隐居之地?”贾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此山谷北方是渭水,南边是黄河,殿下可让田畴,高顺在此方高地,建立相关设施,给此二水改道,并修筑简易堤坝,拦截蓄水,殿下自可与二位将军约定时日,听号令行事,介时一起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