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这话是何意？”

上官海棠感觉秦无羽的话有些荒谬，但是想想好像又有些道理的样子。

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开喷。

而是想弄清楚秦无羽到底有什么高见。

“海棠兄，你可知，身为一名皇帝，最大的敌人是什么？是贪官污吏吗？还是乱用职权的阴险小人？”

“当然这两者都是！贪官污吏，善用职权谋私利者，自然人人得以诛之！决不可留情！”

面对秦无羽的反问，上官海棠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两者确实招人痛恨，但实际上，这两者都不是皇帝最大的敌人，因为这影响不了他的皇位，你明白吗？”

“什么？这两者影响不了皇位？秦兄，你这话......”

上官海棠很想说秦无羽的话有点大逆不道。

可是看秦无羽那表情，好像也是无所谓的样子。

“对于皇帝来说，最大的敌人，其实是那些可以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人。”

“可以影响到自己皇位的人.......”

上官海棠反复咀嚼品味这句话。

越发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这句话跟她以往学习认知到的东西，好像有点不太相符合。

“太监能影响到皇位吗？不能，因为一群太监当皇帝没用，他们已经没有子孙后代了，就算能抢到皇位，又传给谁呢？所以太监争的，不过是一世荣华而已，皇帝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要手底下的太监能干，他对于这些太监的某些行为，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些太监有把柄抓在手里，对皇帝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这样就可以方便他们在需要的时候，随意拿捏处置了，海棠兄，你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吗？”

“荒谬！荒谬至极！秦兄，你这话太荒谬了！”

上官海棠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

以她的才学，不是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是这个道理实在是背离了传统的言论太多，让人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是，这话对你们这样的普通读书人来说确实太荒谬了点，在你们的观念里，皇帝永远都是对的，不会有错，错的都是手底下的人，是那些蒙骗皇帝的奸臣，可你有没有想过，皇帝也是人，皇帝是有自己私心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皇位稳固的基础上，若是自己皇位都坐不稳了，你觉得皇帝会在乎那么多吗？”

“这........”

上官海棠被秦无羽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她不傻。

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

也正因为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