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只剩下柳如是和秦无羽二人。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柳姑娘，你现在要干啥？”

秦无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上手，还是不该上手。

不上手吧，肉都送到嘴边了，没有不吃的道理。

上手吧。

还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有人监视着。

要是这个时候上手，不就给别人当场表演吗？

秦无羽整个人都被尬住了。

柳如是苦笑，一双眼眸柔情似水，看着秦无羽。

“秦公子，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从我被送到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人，生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该怎么样，应该是你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我。”

她也是个聪慧女子。

第一眼就看出，秦无羽不像是什么特别坏的人。

跟着秦无羽，或许无法过上太好的生活，但是只要没有二心，应该也不会被折磨虐待之类的。

“呵，你倒是自觉，那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秦无羽紧紧盯着柳如是的眼睛，毫不避讳，似乎想将柳如是的那点小心思看穿。

如果柳如是真的愿意归心，跟着自己，那秦无羽倒是不介意接受柳如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跟在自己身边。

可要是柳如是有什么别的小心思。

那秦无羽就得想点别的招来对待柳如是了。

柳如是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

“只要你不把我送给别人，我就永远是你的人。”

这一句话，包含着柳如是对这些年来流离颠沛的不满。

她被人送来送去，卖来卖去，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如果可以，柳如是希望能有个安定的生活。

哪怕粗茶淡饭，麻衣素裳。

只可惜，哪怕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也没法满足。

如果谁愿意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

不再被当成货物送来送去。

那她愿意以命报之。

秦无羽盯着柳如是的眼睛看了一阵。

柳如是也毫不避讳地与秦无羽直视，算是跟秦无羽敞开心扉。

“行吧，那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柳如是这个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怪怪的，看你挺漂亮的，以后叫柳颜吧，好记。”

“谢公子赐名，从今以后，我的名字便是柳颜了，柳如是的过往，与我再无任何干系。”

柳颜欣然接受自己的新名字。

与过去的一切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