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甘心,以后便不用开口说话了!”冷冷的声音自齐晏传来,直到李虞然被人带走。
赵舒柠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在齐晏的身上,她将头靠在齐晏的脖颈上,深深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是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安心一些。
“对不起,臣来晚了!”齐晏用手轻轻安抚着赵舒柠,她本就生得瘦弱,背上没三两肉,触碰中更显得触目惊心。
“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赵舒柠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眩晕感减弱,脖子上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李虞然到底留了几分力度。
齐晏用大氅将人包住,又轻轻理了理赵舒柠两鬓的头发,凝重带着克制的隐忍:“公主怎么知道臣一定会来?”
赵舒柠苍白的唇边挤出一个笑来:“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派了暗卫,保护我的安危,我虽不及你听觉灵敏,可最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后来一想,便知道是你。”
赵舒柠说着,仰起头,一双眼盈盈动人,如同暗夜里的流星,狡黠中带着几分灵动。
“你既然猜出是臣,为什么要甩开暗卫,公主可知道那样会有多危险,若不是臣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齐晏本想对眼前的女人责备一番,可赵舒柠脸色实在苍白地厉害,心中着实不忍。
想起来此地的初衷,赵舒柠突然有些气馁,明明想要买紫檀笔送给齐晏,又不想他提前知道,哪知这里的老板竟与李虞然是一伙的,差一点就羊入虎口。
“哎,下次不会了,齐晏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赵舒柠踮起脚尖亲了亲齐晏的下巴,又把手放在齐晏的侧脸上,将人掰了过来,又亲了亲齐晏冰凉的唇。
齐晏没好气地抓住赵舒柠的手,哪里还能顾得上责备她来,她一撒娇,自己的心都化了,尚且此刻赵舒柠虽没受什么皮肉伤,也少不了要养上几天。
“那暗卫是专门保护公主安危的,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以身犯险,答应臣?”齐晏拿着侍从递来的帕子,轻轻擦着赵舒柠的伤口,她娇气地很,自己生怕弄疼了她,那双断案无数的手此刻竟从未如此慎重过。
赵舒柠将手环在齐晏的腰上,不知是水中的迷药起了作用,还是别的,总觉得十分困乏,一张脸全都埋在齐晏的胸膛中,感受着男人的柔情。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齐晏慢慢停下手来,凝视着怀中的小姑娘,除了鼻尖上有些灰尘,其他的地方尚且整洁干净。
待将鼻尖擦拭干净,他将帕子递给侍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进了车马,想到怀里的小祖宗最是挑剔,他将手枕至赵舒柠的脑后,替她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小姑娘在梦中,嘴角微微扬起,看得齐晏心中一动,俯下身亲了亲那莹润的嘴角,赵舒柠察觉的异样,双手伸出,恰好将齐晏的脖子抱住,齐晏正欲撤回已经来不及。
本以为小祖宗已经醒过来,可当他看过去时,赵舒柠正在熟睡,于是便轻轻吻了吻她的眉角,再下面便是鼻尖,最后落在那张红唇上,辗转中,陷入其中。
李虞然公然绑架昭容公主,赵询褫夺了她公主的身份,但因李郡公老来得女的缘故,赵询留了她一条性命,将她流放五千里,此生不得再回京城。
当初追月中毒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划,自从猎场回京便已经得到证实。
李郡公自知教女不严,也不敢公然求情,比之家族荣耀,只能弃帅保车。
如今唯一之事,便是两族的联姻,蒙族使臣自然不愿娶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纵然乌尤曾答应带走李虞然。
朝中再次掀起风波,乌尤主动替自己的妹妹求一份亲事。
这种做法,在京中是为人所不齿的,古来男女之婚姻,从来便是男方主动在先,哪有女子主动请缨。
可议论之后,众人又在想是何人得了公主的青睐。
直到有人瞧见恩和公主在大街上拦御史府中的马车。
车夫纵使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面前的人惹不得,只能乖乖停下。一时间,街上围了不少的行人,议论纷纷,轿中的人实在是难以忍受,一把掀开轿帘走了出来,这不是宋旭又是何人?
御史府家的公子,论相貌是极好的。
恩和有些得逞地看着来人,一双狐狸眼带着笑意:“你终于肯见我了,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至于吗?大不了我对你负责罢了!我一个姑娘家都没说吃亏,你——唔!”
宋旭脸色红了又红,一把将人带回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