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您辛苦了一辈子才打下来的江山,皆会毁在胡亥的手里!”
赢楚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始皇,手也默默的背到身后,悄悄地拿出了两枚丹药。
这可是他最后的底气。
一旦始皇不信,他就把药塞进对方的嘴里。
不管怎么说,看到药效的始皇或多或少也该信自己几分吧?
他相信,就那几分信任断然可以改变历史!
说实话,每当他看到这些历史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替始皇感到悲哀。
实在是他走的太突然了。
突然到只来得及留下这么一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大秦。
如果始皇还活着,他用大半辈子时间打下的万里江河断然不会就那样分崩离析。
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人质疑。
“荒谬!”始皇重重的一巴掌拍给了案牍。
哪怕他再愿意相信赢楚以及他身后的那位老道,也根本不可能在面对自己死亡的消息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让他跟一堆臭鱼烂虾躺在一起的竟然还是他最信任且宠爱的三人?
这让他还怎么坐的住?
要不是了解历史,别说是始皇了,就连赢楚自己都不敢相信大秦会二世而亡好吧。
毕竟胡亥是始皇的亲儿子,至于赵高也始皇的身边待了几十年。
在这种情形下,你说他们会篡改遗诏,这让始皇怎么相信?
更何况,眼下的大秦正是如日中天之际。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六国余孽压根没被始皇放在眼里。
当然,要不是后面赵高和胡亥的一顿乱搞,六国的余孽谁敢跳出来蹦跶?
所以,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让一个没脑子且只知道吃喝的废物当皇帝,都不可能让大秦二世而亡。
种种原因结合起来,始皇真的没办法去相信赢楚的话。
“父皇,咱们前面说好了的,您不能急眼!”
赢楚连忙朝后退去。
可眼神里的纯粹却让始皇觉得,他说的都是事实。
见他这般坦诚,始皇也不好意思再吹胡子瞪眼睛。
他强压着内心的愤怒道:“这么说来,朕岂不是会死在这次出巡的路上?”
“是的,师傅说您确切的驾崩时间就在此次出巡回宫路上一个叫沙丘的地方!”
接着,他顿了顿后继续道:“师傅还说过,您幼时患有软骨症,时常患着支气管炎,所以长大后胸部和鸷鸟一样,声音似豺狼……”
“还有,您经常会有头晕、胃部不适,继尔突然意识丧失,隔肌痉挛,面色青紫、瞳孔散大、呼吸暂停,然后全身肌肉抽动、口吐白沫,最后数十分钟才能清醒。”
“……”
赢楚一股脑将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倒了出来。
这么玄幻的事,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毕竟,仅凭一个杜撰出来的师傅,是绝对不可能得到始皇的信任。
可他不知道的是,随着他说出的一桩桩一件件,始皇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连自己逝世的地方都说的这般细致?
还有,如果对方说他时不时头昏脑胀还能说的过去,毕竟每日批阅文书一百二十斤,工作极度劳累的他确实会有这个毛病。
但晕厥和软骨症这两件事,除了那个一直为自己看病的太医外,就连他最信任的宦官赵高都不知道。
一个5岁的孩子,又是从哪里知道这般隐秘的消息?
到了这个时候,始皇就是再不想相信,也牢牢将赢楚的话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