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
雍城一带,旌旗招展,人影重重,帐篷、军寨,密密麻麻,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这段时间。
西戎七部与大秦陆陆续续增援的兵马,先是相互对峙。
随后,展开厮杀。
每天几乎都在厮杀中度过。
前几日。
一条惊人的消息,在西戎七部传播。
义渠戎全族上下,数十万被屠,义渠王翟高战死!
西戎八部,最高战力直接陨落!乌氏戎王庭被屠,留守的战士几乎没有生还,第一战将可是先天金丹境,竟然直接被一刀劈了!
绵诸戎王庭也惨遭毒手……
造成惨案的凶手,只是一个二十多岁不显山不漏水的岐山君嬴少伤!
那个一直呆在岐山,听说富得流油的嬴少伤?
他哪来的这么大杀性!
几十万人啊!
全都看不到天上的金乌。
一时间,西戎七部的兵马,人心惶惶。
一开始陆陆续续的消息,他们还不敢确信。
可是,随着一个个消息传来,说的煞有其事。甚至,朝那城被大秦重夺,十多万兵马横在北方,封死道路。
前往查探的探子,已经确定义渠戎已被抹去。
消息确认无疑。
一个个都肝胆欲裂!
这世上还有这么凶残的人!
这简直就是赶尽杀绝,灭族之举!
就算当年,白起也没做到这么绝。
可偏偏嬴少伤做到了。
义渠骑兵来去如风,他是不怎么做到灭族之事?
原本以为,他们所过之处已经血流成河。
但,嬴少伤更是惨绝人寰!几十万人啊,就这么被屠了!
他们的家人,还在北方。
他们还活着么?
嬴少伤,怎么敢?!
一时间。
此次南下的西戎七部兵马的高层,绵诸大将、绲戎王、翟戎王、镕戎王、大荔大将、朐衍大将,聚集在了一起。
绵诸戎大将艋墩,双目赤红,口中怒骂:“嬴少伤这个狼崽子,不当人子,畜生!”
“他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封死我们的后方,对我们赶尽杀绝!”
“眼看就要过冬,这次所带的干粮、驱赶的羊群,都不多,一旦没有吃的,我们只能困死!”
“雍城久攻不下,秦兵越来越多,我们这些天死了不少人,承受不住了!”
“娘的!那个小娘们,还不到二十岁,竟然先天金丹境,麾下铁骑,不仅有修为,还有法禁!”
“她一冲阵,就必须我和镕戎王,仅存的两大先天金丹境去挡!”
由于,嬴少伤的兵马横在秦长城朝那城,封死北归路口。
北地的绵诸戎到底怎么样了,还不知道。
是真被屠了,还是没有屠完,根本就不清楚。
他的几个孩子,还在那里呢!
现在已经无心恋战!
绲戎王也相继开口,“此战我们已经败了,从义渠戎那边崩溃开始,我们就已经输了,岐山君嬴少伤,血洗杀戮,人心惶惶,我们不如撤了吧!”
秦国,虽然比其他列国要烈性。
但以前,也没有动不动就屠族。
他就不怕,西北草原的各部,一致对外?
西北草原各部,真正的顶端,是月氏、塞戎、羌戎。
岐山君哪来的勇气,屠了这么多人?
就在这时。
正在说话的,绲戎王脸色突然一变,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众人连忙噤声,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
与此同时。
雍城方向。天地间突然出现了,一片片乌云,在苍穹中以惊人的速度移动着。
遮天蔽日,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
狂风骤起,冰冷的寒风吹拂着大纛,发出烈烈的声响。
地面被狂风,吹得砂石乱飞,让人双目睁不开眼。
在漫天狂风中。
一支支弩箭,铺天盖地,密密麻麻。
从苍穹一扑而下。
“不好!”
“有术士,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阴阳家的,还是道家的?”
“他们在以风助势,大秦弩阵开道!”所有人脸色一变。
“立刻应敌!”
在这个人心惶惶到极致的节骨眼上,进攻。
很容易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