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说她长得像天仙一样，是这样吗？”

白凤的思绪像是真的飞走了，飞到了太平天国。

“她……她的脸如花样的好看。”

哑巴的神情似乎也飞走了，就如傅善祥真的站在他眼前一样。

“传说太平天王和东王之间兄弟反目全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刀兵相见，是真的吗？”

白凤的思绪越飞越远了。

“胡说！这都是谣传！太平天王光明磊落，东王这等阴险龌龊之人活该就被千刀万剐！”

哑巴的神情突然大变，惨白的脸上竟然迸出了几丝血色，血白之间有些狰狞可怕。

白凤的思绪蓦地断了，她被哑巴的一声叱喝给扯断了，她不由得神色一怔，可马上就感觉到了她的话不时宜，哑巴是什么人？他可是洪天王的贴身奴才，他才会容忍他人谈及天王的轶事。

“右将军是谁，照你说的他似乎还活着？”

白凤话锋一转，避开了另两人难堪的话题。

“他……他就是黑龙王。”

哑巴急忙恢复了奴才的本相，以下犯上的奴性让他颇感不安。

“什么？黑龙王也是太平天国的人？这……”

白凤惊呼着有些不敢相信了，她和黑龙王打过交道，那个老家伙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听说已经瘫在床上，活没活着都两说了，现在的黑龙王是他的儿子，既然他是天王的右将军，那他这些年怎么不和老东西联系？而且两人好像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霸占着金陵上下八百里黄金水路，一直到老东西死了黑龙王也没露半个脸儿，难不成两人都老糊涂了，把天王的嘱托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哑巴似乎知道白凤的惊呼和疑惑所在，他仰天长叹一声说出了原由。

“左右将军都在等着天国少主的出现，天王早有御令，除非天国少主现人间，那藏宝图决不能合二为一，否则，必遭天谴！为此，左右将军可是都立下了毒誓！除非天国少主出现，否则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之所以发下毒誓就是为了斩断各自的私心之念，这些年他们也的确都说到做到了！”

白凤没有再问下去，她也没法再问了，隆隆的马达声已震开了江面，日本人的巡逻艇来了。

“白龙主，狼来了！”

哑巴沉声说着。

“我是哑巴，又不是聋子！”

白凤言有所指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已是哑巴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