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重响,剑断,断了的剑飞了出去。
拓拔云的三尺长剑只剩下五寸。
即使是五寸仍然在齐燕洲的左颈划出一道浅细的血痕。
异变横生,“鬼神刀”任鬼神,“苍生刺”邓苍生在第一时间护卫在轿子两侧。
他们所站的位置显然经过无数次的演练。
无论是地上还是天上,前后左右,任何角度对轿内人发起袭击都会被其中一人阻挡。
他们两个不会一同出手,因为另一个要确认情况。
确保不会是调虎离山。
轿内人的安全比他们的命要重要的多。
月华也第一时间站在帘子后,护在雷纯面前。
“大小姐别怕,月华一定会保护你的。”
稚嫩的身躯却说着超出年纪的坚定口吻。
雷纯宠溺一笑,她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齐燕洲趁此良机,脚下运劲,退回茶摊。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不免心惊肉跳,心惊胆悸。
稍稍舒缓片刻,他觉得左颈发凉,下意识的去摸。
——黏手。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竟沾有血迹。
齐燕洲震骇不已。
本以为自己拼死一战能重创拓拔云,现在看来他是太自以为是了。
这一剑自己实在是望尘莫及,别说是重创了。
只怕自己的刀还没落到他身边自己便身首异处。
六分半堂不愧是能割据半壁京城的势力,随便一个人就有如此的剑术修为。
自己今日管得这趟闲事太大了,闹不好整个大旗镖局都要烟消云散。
“别伤我爹!”
齐浩跑到他父亲身旁,眼睛通红,想都不想挡在他父亲面前。
“要杀我爹先杀我!”
拓拔云没有功夫去看他,他在找暗器,打断自己宝剑的暗器。
忽的,他看到石墙内嵌入一只茶杯。
——茶馆里的粗劣茶杯。
月华也看到了茶杯,转身入矫。
“大小姐,暗器是一只茶杯,看品相挺一般的。”
“敢问是哪位前辈在此,六分半堂在此地办事,若是打扰前辈纯儿在这儿向您陪句不是。”
拓拔云的宝剑虽不如她父亲雷损的“不应”魔刀,但也是江湖剑客梦寐以求的宝剑。
能以这种随手捏碎的茶杯震断拓拔云的宝剑,茶杯嵌入石墙还丝毫无损,这份功力绝对远在自己父亲之上。
绝顶境!
武道至极便是绝顶!
她不想给六分半堂招惹如此厉害的强敌。
林朝暮起身,朝外走来。
齐燕洲父子两人欲出手拦他,林朝暮淡笑着微微摇头。
“两位放心,误会一场,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