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夏洛克你到底在干嘛?”
夏洛克毫不理睬雷斯垂德,他继续善解人意地说:
“和有妇之夫关系非比寻常,确实难以启齿,你不愿说也可以理解。”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和上原二郎的关系吧!他好歹是独身,虽然同是你老师的爱慕者,但至少不会使你有道德负担。”
……刚才是谁说夏洛克善解人意的,拉出去砍了!
竹村安娜脸色苍白,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是这次她没没有语无伦次的辩解。
她只是坐在审讯椅上,用一种蛇一般的,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夏洛克。
“上原老师为人坦荡,没有人会否认他的人品,他爱慕着佐久间老师,怎么会和我做出这样的事……”
她喃喃地说:“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污蔑上原老师。”
夏洛克眯起眼睛:
“……意料之外的发现。”
正好路德维希拿着一张纸,推门进来,朝夏洛克点了点头。
夏洛克转过头,十分有压迫感地说:
“接下来,正题时间——需要准备蜡烛和蛋糕烘托气氛吗?”
雷斯垂德:“……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夏洛克转向竹村安娜:
“你之前说,那天你没有陪伴你的老师,你的老师呆在伯明翰,你一个人回到了酒店?”
“是的,但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方才我给你矿泉水瓶,是为了提取你的指纹,如果一切都是你说的那样……”
他微笑了一下,有点孩子气,却因为这一点而更加具有魅力。
“那么,为什么你的房间门把手上,没有你的指纹,只有死者的呢?”
……
竹村安娜脸色一片死灰。
雷斯垂德目瞪口呆。
竹村安娜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夏洛克接着说:“前天下午从伯明翰来到伦敦,之后入住进塞万提斯饭店的人,所有人都以为是你,竹村安娜……”
他顿了一下,直到竹村安娜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才懒洋洋地说:
“但事实上,来到伦敦的不是你,来到伦敦的,是死者佐久间相子。”
雷斯垂德:“等等……夏洛克,我有点混乱……”
夏洛克平静地看着雷斯垂德:
“这真令人惊讶……你什么时候不混乱?”
雷斯垂德:“你现在不要打岔!……这么说,佐久间相子不是在伯明翰受害的?”
“我刚才已经下过结论了,如果你能听懂英文的话。”
中年警官:“福尔摩斯先生,虽然我们对你有诸多不满,但既然这牵涉到两国之间的一起恶性杀人案,为了两国邦交考虑,还是请你解释一下。”
路德维希惊讶地看着,竟然说出这番话的中年警官:
……喵了个咪,你是求人办事呢!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案子破不了,是你们苏格兰场的能力问题。日本以此做文章,是你们联邦该操心的事。
福尔摩斯先生一不是警察,二不是官员,两国邦交,和我家福尔摩斯先生有毛线关系!
真是不能忍!不要仗着年纪大乱说话好吗?
……
夏洛克倒像是完全没有被中年警官的态度影响到。
他只是修养良好地展现了他的不耐:
“关于这一点,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
“夏洛克,我们不是你,做不到看到一片叶子就想到一棵树。”
雷斯垂德浓密的眉毛深深地纠结在一起:
“你说,佐久间相子假扮成竹村安娜来到伦敦……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夏洛克看向审讯室中央: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要问竹小姐了。”
路德维希表示,不是处女座,这件事情也不能忍:
“……福尔摩斯先生,again,是竹村小姐,不是竹小姐。”
雷斯垂德:“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我们之前的思路完全反了!我们一直以为佐久间相子是在伯明翰遇害的!”
夏洛克语气平静,但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
“我们?哦,注意措辞,雷斯垂德,是只有你们的思路反了,不要把我和维希算上去。”
路德维希:……我该怎么告诉福尔摩斯先生,我也以为佐久间相子一定是死在伯明翰……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能不暴露智商的时候,还是不要暴露智商的好……
……
雷斯垂德:“不要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先告诉我,夏洛克,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
夏洛克不耐烦地说:“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不要问我……实在不明白,让维希给你解释。”
雷斯垂德期待的目光转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不知所措地咬着吸管——她之前进来时,顺手从食品小推车上拿了一罐牛奶。
其他人都在专注案情,而她反正闲着没事做,就顺手打开了。
……
妈妈,她只是喝一口牛奶而已,为什么大家突然都看着她?
好可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