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贺三低头看了看顾宁,越看越好看,那小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嫩嫩的还透着粉,黑葡萄的水润大眼睛看的人心都化了,卷翘的睫毛蝶翼般轻颤,软糯糯的可人疼。
贺三心说,从哪儿捡的,他也去捡一个。
手都伸到顾宁的脸蛋边了,耐不住心痒的想捏一下,却被萧夙给无情的拨开了。
贺三暗道可惜,萧夙这破性子,但凡落到他手里的东西别人连碰一下都不行。
好在他也不在意,看着萧夙往错风楼走,疑惑道:“你要去错风楼?那有什么好玩的,过个节都不能热热闹闹的过,非要吟个诗作个对,难道在书院里还没受够先生们的教诲,在外面还要一堆人凑到一起绞尽脑汁的想那酸掉牙的歪诗,不这样衬不出他们多高雅似的,酸,真酸。”
贺三捂着脸,一副酸倒了牙的模样。
“你平时不是最不耐烦这种地方了么,这会儿怎么又想去了?”
“谁说我不耐烦了。”萧夙睨着贺三,“我难道像你一样不学无术?”
“……”贺三险些吐血,深觉自己交友不慎。
顾宁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真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这两人也就彼此彼此吧,都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这位辅国公家的三少爷更是被辅国公拿着荆条满京城的追着打过。
萧夙和贺三玩到一起这才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顾宁更想说是臭味相投。
当然了萧夙的名声要比贺三好的多,这一点在顾宁这里算不上是优点,只能说明他更加虚伪奸诈罢了。
萧夙的外表太具迷惑性了,风姿清朗,俊逸无双,仿佛高山上亘古不变的那一捧白皑皑的积雪,那叫一个出尘脱俗。
再加上他惯会装模作样,不知他品性的人,单看他的模样,很容易就被他唬过去,还以为是什么清雅如玉的人物呢。
其实萧夙是什么样的品性,顾宁也不了解,她跟他的接触少的可怜,要不是有江心月的缘故,顾宁可能连他的风流韵事都不想听。
但是顾宁就是个俗人,做不来心胸宽广,知道江心月过的不好,她就高兴的很,在很长一段时间,顾宁是很满意萧夙的所做所为的,想来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一定能让江心月焦头烂额。
她还曾经想寻一个绝色女子送给萧夙,膈应人谁不会呀,以江心月的贤惠大度多个姐妹应该也不在意吧。
下面的人见顾宁嘴角带笑,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只当她爱听这些八卦趣事,便把京城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说的口干舌燥也不停。
不负所望,萧夙的风流韵事也都被拎出来以作谈资。在你一言我一语中,顾宁对萧夙有了一个印象,还是个颇为糟糕的印象。
然而当顾宁真正和他有了接触之后,发现她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前面突然有人叫了萧夙和贺三。
顾宁闻声望去,在几位衣着华贵的少爷小姐中一眼看到了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顾宁的手一下攥紧了,牙齿咬的吱吱响,真是冤家路窄。
萧夙把自己的袖子从顾宁的手里解救出来,已经被攥的皱皱巴巴的了。这对于一向讲究的萧夙来说,实在是件难以忍受的事,他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眉。
他这么一动,顾宁的目光就随之落在了他的身上,脑海中顿时蹦出三个字,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