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很入迷。”
阮欣下意识的否认,说完又心虚的看了眼傅司砚,也不知道她在后面站了多久,陪自己看了多少遍他的视频,她脸上有些发烫,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看他的视频,但视频是夏依彤发给自己的,自从她和傅司砚准备联姻,私底下和夏依彤闲聊时话题总是时不时的提到傅司砚,让他知道了也不太好。
阮欣斟酌了会,仰着头对他说:“我就随便刷刷。”
“随便刷就刷到了我?”傅司砚微挑着眉,眼尾上扬,眼底藏着一抹兴味,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严肃冷漠,眉宇间带了几分痞气。
阮欣一直以为他是那种骨子里沉稳成熟的男人,人前冷漠傲然,私底下亦是如此,此刻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肆意的神情,有些晃神。
也不知他是从小就这么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后来在商场上磨砺出来的,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年少轻狂,做事冲动,不知道他学生时代的时候有没有冲动和别人动手打过架,她忽然想看看他失控的样子了。
她忍不住想象他斜着嘴角,张扬轻狂的样子。
傅司砚见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俯身凑近她。
他的脸突然贴到她的眼前,下颌紧绷,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深邃的眼眸正迎着她的视线,四目相视,阮欣心神一荡,回过神来,上身向后退缩,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轻咳一声,偏着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可不是嘛,就是那么巧,我一刷手机就刷到了你的视频。”
傅司砚看她信口胡诌,也没揭穿她,勾了勾唇角,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把外卖从包里一盒盒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神色漫不经心,好像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阮欣站起来和他一起把外卖盒打开,看见他手指上的婚戒,想了想,觉得他们这种关系还是开诚布公的把事情聊开了比较好,免得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刚看到有网友评论说你戴了婚戒,我平时没注意这么多,就多看了几遍视频。”
傅司砚正在掀饭盒盖子的手微顿,语气平静的解释:“外面都知道我结婚了,不戴戒指比较麻烦。”
阮欣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们那么努力营造恩爱夫妻的形象都挽救不了别人透过表面看到她们塑料夫妻的本质,要是他不戴戒指,被那些营销号捉住这个细节恶意解读,估计现在外面她们已经离婚的通稿都满天飞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傅司砚把餐具递给她,阮欣接过去的时候目光正对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
阮欣看看他的手,又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拿着勺子喝了口粥,说道:“我现在在丽薇工作,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不戴婚戒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阮欣很自觉,营造恩爱夫妻形象是两个人的事情,该配合的时候她得配合,不过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就没必要像傅司砚一样时时提防着媒体。
傅司砚眸光幽深,眼中似乎酝酿着什么情绪,阮欣没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傅司砚眼睫微垂,敛住眸中情绪,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随你。”
随你,意思就是他不介意。
“那下次回老宅的时候你提醒我把戒指戴上,我怕我记不起来。”在亲戚朋友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记不起来就不戴。”
阮欣微怔,没想到傅司砚会这么说,他低着头,薄唇轻抿,目光冷淡,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阮欣早就习惯了他冷冰冰的说话方式,心里还是堵得慌,瞥了瞥嘴,低头小声嘀咕,“又不高兴了。”
刚刚还好好的,一会阴一会晴,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傅司砚听到她的小声吐槽,唇角微动,余光瞥向她。
她捧着碗,一鼓作气的把粥喝光,拿纸巾擦了擦嘴,也不看他,站起身潇洒的往外走。
外卖盒什么的就留给傅司砚收拾了。
谁还没脾气了。
他不想搭理她,她还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呢。
阮欣走到门旁,听到傅司砚说:“没有不高兴。”
阮欣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这是听到了自己的抱怨,在向自己解释。
她哦了一声,转过身对着他笑得一脸灿烂。
“我也没误会你不高兴。”
“……”
回到卧室后,把门从里面反锁,外面抽屉里卧室的钥匙也被她拿出来放到抽屉里,洗完澡以后直接带着防噪音耳塞上床睡觉。
傅司砚处理完工作,从书房出来,发现卧室的门被她反锁了,抽屉里的钥匙不知所踪,也没生气,折回书房拿自己的备用钥匙。
阮欣一个人的时候有些怕黑,卧室床头上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阮欣侧躺在床上,长发披散在身后,脸色微红,被子全被她踢到他左边,她蜷着身子睡在床右边,睡梦中也不忘远离左边。
傅司砚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替她把被子改好,弯身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耳塞,把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拿到休闲桌上,然后才脱了鞋子上床。
他动作很轻,但柔软的大床多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向下凹陷,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出声响,睡梦中的阮欣翻了个身,被子又被她压到了身下。
傅司砚以为她醒了,声音冷硬的说:“把被子盖好。”
回答他的是绵长的呼吸声,傅司砚偏过头,见阮欣面朝着他,小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动弹。
她生了张精致的脸蛋,额头圆润饱满,鼻梁秀挺,轮廓柔和,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娇滴滴的。
傅司砚倚靠在床头,不知盯了她多久,眸色渐重,俯身凑近她的脸,凝着她粉色的唇瓣,犹豫着要不要亲上去。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了危险,睡梦中的她有些不安的砸了下嘴,在他还在迟疑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傅司砚目光微滞,看着她黑乎乎的脑袋,气笑了。
替她把被子掖好,转过身背对着她,闭着眼慢慢等体内的火气下去。
阮欣第二天被闹钟闹醒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手机又到了休闲桌上,就知道傅司砚昨晚又进来了。
门被她反锁了,备用钥匙也被她拿到了屋里,至于他人是怎么进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他那里还藏了别的备用钥匙。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心机的男人,阮欣心里骂了他一声,但他人现在不在身边,想发火也没处发。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打着哈欠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