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相依,最后我们反而被幻生戒所救。母上这些年来,一直在幻生戒里,等着拯救我们。”
“你说母亲~”
“嗯,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
“我们复生的消息,先保密,摸不清楚,灵到底要干什么。这里还有五件隐形的斗篷,弑月你和随风,遇到什么事情必须外出之时,会派上用场。诺,这一件是专门给你的。”
“兄长下一步如何打算。”弑月小心接过衣衫,这是她母亲亲手做的,她的这一件,绣上了一个月字。
“我准备带着灵遥,寻找仙居所地,兴许,能找到什么破解灵的方法。”
“那我们与你们同去。”弑月和随风异口同声说到。
“不妥。”弑夜拒绝,“你们的身上,所拥有的灵,还是依靠灵神的所造之灵衍生的,你们跟着我们,只会让我们暴露。”
“可~”随风和弑月怎么会放心现在毫无灵力的主上和灵遥在外面乱逛?实在太危险了。
“有隐形的斗篷,不会被灵发现,不会有危险。”于弑夜而言,除了灵是他的敌人,没有其他。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本来就无一点自保之力,还什么都不带。”弑月拒绝,经历了失去兄长的经历之后,她宁愿反抗到即使兄长再也不喜欢她,也不能再看他有任何危险。
在一旁的灵遥倒是有些欣慰,弑月终于懂得拒绝他的主上了。
“你如果实在放心不下,我会带着罩灵,如何?”罩灵是盛灵阁几百年前搜罗来的特级防御武器,一旦遇到危险,可以成为绝佳的避难结界,坚不可摧,不易被攻破,直到危机解除,才会自动消散。如果不催动,毫无灵息,所以带在身上,不会被灵察觉。
弑月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沉默。兄妹俩没有人愿意让步。
“随风,当时白弈催动灵杀诀后,张开死亡结界的双禄簪,现下在何处?”
“回主上,那日众人散去之后,我派人,将这几个器皿都取了回来,这是双禄簪、栖灵坠、混元佩、翠福念的残骸。”
灵遥取回栖灵坠,虽已不再光泽,她还是戴在了身上,这来自先祖的物品,在心理上能给予她无畏灵神的力量。
“我再带着双禄簪,双禄簪现在已没有任何灵力,我带着也安全,但最重要的是,你留着另一个,这双禄簪双生双念是它的本能,你会随时感应到我的。”
弑月板着一张脸,还是没有松口。
“幻生戒的诅咒已经解除,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活下去,我承诺于你,我一定会格外小心。”
弑月长叹一口气,“好吧,一旦发生了紧急状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嗯!”灵遥和弑夜同时答应着。
……
这一路穿着隐灵斗篷的他们走了很多地方,他们没有放弃世界的任何角落,可仍然没有任何线索。没有灵力加持的他们,受了不少苦。疾风苦雨,炎凉冷暖,在这个万事靠灵的世界,这个毫无灵力的他们,仿佛再有任何一个灾难,就可以将他们随时倾覆。
有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卡雅的荒漠。旅途劳顿,干涸缺水,这大面积大面积的白沙,没有一丝生机。兴许是这些天疲惫到身体的界限,兴许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对于打败灵的方法,她依旧毫无所知,一踏进这片土地,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是绝望吗?
好像也不算,只不过是心情down到底,她明明是一个信仰科学的现代人,怎么来到了仙灵的世界也不过几个月,就完全丧失了正常的生活能力,是她的错,还是这个世界的错?想当年她独自一人掉落在墨西哥捕兽的陷阱里都不曾感觉到害怕和失落,现在身边即使还有一路竭尽全力照顾她的弑夜,她都看不到任何一点光亮。
单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与整个世界对抗?更何况她在这个以灵为主宰的世界里灵力全无,自保都难,简直是螳臂挡车。
她瘫坐在这炽热的白沙之上,内心的荒凉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光热,靠着他的肩膀绝望了很久,问道:“你是否后悔过出生在杀氏一家。”从出生就背负着家族诅咒,人生本应该是一张白纸,可显然他从出生就被打上了先天不公的烙印。英年早逝的命运、肩负重担的压力、他是否抱怨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