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听曹植将自己及所有经学的同门师兄弟,都贬低得一文不值,不由被气得浑身哆嗦。
“竖子!你该死啊!!!”华歆直接失态了。
“哼!”
“我原以为你身为当世大儒,来我招贤台前,必有高论,没想到竟然是一介草包!”
曹植昂首立于台上,朗声道:“我有一言,还请诸位学子静听。”
“昔年秦皇焚书坑儒,后又王莽篡位,今有董卓霍乱洛阳长安。”
“连年战乱,无数藏书被毁,道统佚散,文脉几近断绝!此乃天下之大不幸!”
“正值国难之际,身为名士大儒,你这老匹夫有何作为?”
“拉帮结派,欺世盗名,假借经学,垄断文脉,妄图曲解圣人之微言大义!”
“身为读书人,当为往圣继绝学,将文脉发扬光大,因何自甘堕落?”
“汝之罪孽,堪比焚书坑儒,更甚于王莽董卓之流!罪孽深重,天地不容!”
华歆听着曹植的诛心之言,已经开始浑身打摆子了,“你...黄口小儿...你...”
“住口!”曹植怒斥一声,“无耻老贼,安敢在我面前狡辩?!”
曹植抱拳对着天空一礼,继续道:“吾曹植不才,虽然年幼无知,但身为读书人,也知何为风骨,何为责任!”
“此诚国家危难之际,我辈文人,当以匡扶天下,救国救民为己任。”
“你这老贼,不通文墨,不知文章,既为沽名钓誉之辈,只可潜身缩首,苟图名利,怎敢在天下人面前大言不惭,妄称大儒名士?”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枉活几十岁!”
“读书人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
“一生寸功未立,毫无德行可言,至于立言,你这腹中空空的草包,能写出什么文章来?写出来,也是误人子弟!”
“只会摇唇鼓舌,相互吹嘘,一条无能老狗,也敢在我招贤台前撒野?谁给你的勇气?”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呼哧呼哧!”华歆胸膛剧烈起伏,就像一个老旧的破风箱。
此刻华歆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想要还嘴却骂不过曹植,憋屈得要死。
“啊!!!”
“竖子!老夫今日跟你拼了!”
气急败坏的华歆,就要冲入台上跟曹植拼命。
曹植岿然不动,这是曹植就算往后退一小步都不行,形象气势必须拿捏。
同时还得摆出一副处变不惊,风轻云淡的样子,眯眼俯视华歆,就像看蝼蚁一样,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没让曹植失望,还没等华歆冲过来,人群当中隐藏的校事府特务,便直接将华歆摁在地上,当场拿下。
“搅扰朝廷月旦评,将这刁民给我押入大牢!”曹植冷声吩咐道。
“喏。”校事府特务抱拳领命。
“原本还想招揽此人入朝为官,现在看来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难堪大任。”曹操不屑道。
华歆刚来的时候,曹操还想着如何能请华歆出山。
现在看到华歆跟一条疯狗一样,顿时没有了任何兴趣。
高台上的曹植看着华歆被拖走,并没有人为其仗义执言。
若是一开始,曹植用暴力手段对付华歆,那是华歆还是名士大儒,有道德金身护体,一旦用强硬手段,诸多学子必然声援华歆,给朝廷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