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重重喘了几口粗气,随即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莫天啊,真是不好意思了,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现在既然都查清楚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啊!”
“你们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了啊!”
“慢着!”阎埠贵起身要走,莫天喊住了他。
“莫天,还有事儿吗?”
阎埠贵厚着脸皮,强挤出来几分笑意,实际上他却是不知道,他这一张笑脸真的比哭还要难看180倍!
“误会是结清楚了,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
“刚刚你悍然出手,从京茹手中抢鱼,这事儿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莫天此言一出,阎埠贵直接是身躯一软,只差一点儿没有当场瘫坐下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他出手抢鱼的事情,的确是做的不对呀。
如果是私下里还好,大不了来一个死无对证,谁也拿他没办法。
可刚刚他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当众出手抢鱼的。
这鱼真要是莫天偷来的话,他出手抢夺也不算什么,最后倒霉的人肯定是莫天。
可现在老王头已经亲口证实,这鱼是莫天从河里钓上来的。
老王头,就是白天在河边儿嘲讽莫天不会钓鱼那个胖老头儿。
当时他就坐在莫天身旁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看的是清清楚楚。
况且,还有其他十多名鱼友,发现莫天钓上大鱼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过来围观。
这事情,莫天可是有着充足的证据,根本不怕被冤枉。
抢劫罪,也是有轻重之分的。
如果莫天这一条鱼,只是一条几两重的小白条,就算阎埠贵出手抢夺,也没多大事儿。
小白鱼根本不值钱,甚至都够不上立案标准。
但是莫天这一条,可是十多斤重的大鲤鱼。
去菜市场购买的话,这一条大鱼,少说得三块多钱,接近四块钱了。
这个时代,工厂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都还不到一块钱。
四块钱,差不多是一个工人一星期的工资了,绝对是一笔巨款。
阎埠贵当众抢劫价值四块钱的东西,罪名一旦坐实,百分之百是要坐牢的。
意识到苗头不对,阎埠贵马上放低姿态,哀求上了莫天。
“莫天你不能这样啊,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你……”
不等阎埠贵把话说完,便被莫天给打断了:“你出手抢劫的时候,想过这些了嘛?”
“莫天我……我这也不构成抢劫嘛,你太小题大做了!”
莫天直接看了一眼围观众人问道:“大家可都是亲眼看到,阎埠贵抢劫我家的大鲤鱼吧?”
“一会儿,警察来了,烦请诸位邻居给我做个见证啊!”
“这……”
“我家里还有点儿事情,先走了!”
“刚刚人太多,我也没看清楚!”
“我觉得,阎老西那也不能算是抢劫吧,充其量算是开个玩笑嘛!”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帮着阎埠贵开脱,却没有人帮助莫天。
原因很简单,刚刚阎埠贵发狠的时候,这些人可全都是帮凶。
把阎埠贵搞废了,他们的处境可能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干脆,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了。
一群大人出于各种利益考量,不愿意站出来作证,但是这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