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他见了谁?”
“不知道,狱卒带他去七楼见面的,见面之后他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个字,”吴雯顿了顿,又道,“我也想去七楼,去过有机会,我还想见见我的女儿……”
齐柠月疑惑道:“七楼难道是犯人和家属会面的地方?”
“那儿不仅仅是会面室,也是这座湖心狱塔的办公层。”吴雯解释道。
薛瑶:“那你可知道陆予潭为什么被关进来?是犯了什么罪?”
吴雯没有回答。
另一边,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他□□兄弟的未婚妻未遂,被他夫人当场发现,情急之下,他就把他的夫人和兄弟的未婚妻都杀了。听说是奸杀,啧啧啧……”
“我看他不像是这种人。”吴雯终于开口道。
“切,你就是只看脸,”沙哑的男声很是不屑,又补充了一句,“你就是因为没眼光才会嫁给人渣。”
吴雯:“……”
一声惊雷,冰冷的雨水从窗外打了进来。
薛瑶:“现在是哪一年?”
“大羲十八年。”有个陌生的声音回道。
薛瑶又问:“那你们都认识陆予潭?”
尖细的男声:“这种衣冠禽兽,谁想认识?”
另一个沙哑的男声讥讽道:“关在这里的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尖细的男声生气地回道:“我可是被冤枉的!”
沙哑的男声讥讽更甚:“关在这里的哪个不喊冤枉?”
“你看你是欠揍!”
“霍嚓”一声,闪电骤然劈下。只见两个男犯互掐脖子,扭打在一起,别的囚犯冷漠地旁观着。
难道就打探不到别的情况了吗?
薛瑶不甘心,问道:“陆予潭后来是被处以死刑?”
吴雯幽幽道:“是在监狱里枉死的,就跟我一样。”
薛瑶不禁猜测:“枉死……而且《犯人名册》里的记录被撕毁,这个陆予潭的事情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齐柠月点了点头:“我也有同感。”
吴雯又道:“我们都是犯人,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更何况,陆予潭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不搭理人的。”
“想来,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赶紧找钥匙去楼上吧。”楚奕道。
范宸直愣愣看着薛瑶和楚奕,惊地合不拢下巴,许久才道:“你们见到这么多鬼,不但不怕,还跟鬼说话!”
郝乐看着范宸这吃惊的模样,笑道:“哈哈,神人吧!”
范宸没有回答,他和关刚仍留在原地,不敢动半分。每每有闪电划过,就紧闭双眼。
薛瑶一边寻找菱形的钥匙,一边回忆刚刚收集到的情报:陆予潭,奸杀夫人和兄弟的未婚妻而被关进湖心狱塔,在监狱里没等到行刑就被害死了。既然吴雯知道他的死因,那说明他死得比吴雯早。
“太奇怪了……”她不禁喃喃。
路过她身边的楚奕听到她的自言自语,问道:“什么太奇怪了?”
薛瑶:“如果一个人是禽兽,是有可能想□□兄弟的未婚妻。但被夫人发现时,是□□未遂,又为何在那种情景下要把夫人和未婚妻都奸杀了?这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合理。”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她又道。
楚奕却道:“你没有想多,我也觉得他的杀人行为过于异常,除非他就是个偏执的变态。”
这时,郝乐跑到他们身旁,道:“我刚刚去看血水涨到哪里,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楚奕平静地问道。
“那血水都已经淹到二楼了!”郝乐表情和语气都很是夸张,用手在胸口量了量,道,“我目测,已经淹到这个位置了。那吃人的鬼老头,在血水里漂着,还喊我救他!”
楚奕:“救了?”
郝乐摆了摆手:“我可不敢,他是鬼又淹不死,我踏进血水里一个不小心被那些海带一样的玩意儿缠住,倒可能淹死了。”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郝乐挠了挠后脑勺,刚想再说什么,只听不远处的齐柠月挥着手中的烙铁,喊道:“找到啦!”
细细一看,这烙铁烫人那一面正好的菱形的,看上去和石门的凹槽大小差不多。
郝乐:“这烙铁是钥匙?”
齐柠月一边往石门处走,一边道:“是不是钥匙,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将烙铁菱形那一面放入石门的菱形凹槽里,紧紧地贴着凹槽内壁。果然,石门缓缓移开了。
四楼通往五楼的木质楼梯比前几层的更“脆弱”,感觉阶梯随时都有可能会断裂,一行六人小心翼翼地一个个往上走去。
薛瑶是最后一个,当她还剩两三步就要到达五楼时,忽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突然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