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瞿青后来怎么样了?”薛瑶又问。
玉姐冷哼一声:“他现在大富大贵,妻妾成群,好不快活。”
她手指往远处一指,又道:“喏,往西走四里,就能看到就能看到我们镇上最气派的宅子,那就是瞿宅。”
薛瑶:“不是说瞿青是个外地来的穷小子吗?若是富贵了,孙家怎么还不同意孙棉儿嫁给他?”
“这事儿说来也蹊跷,孙棉儿私奔被抓回孙宅后,瞿青怕孙家老爷和章家老爷报复,就躲得远远的,不敢出现。直到孙家和章家被火烧灭门后,过了三四年,瞿青又来我们镇上,这时的他已经腰缠万贯了。”玉姐道。
“这是为何?”齐柠月越听越困惑,不禁问道,“他怎的只用三四年就暴富了?暴富后又为何要回来这伤心地?”
玉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除了像我这样和孙家有关联的人之外,镇上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他曾经和孙棉儿有过关系吧。”
薛瑶颔首道谢:“多谢玉姐。”
“嗐,没事。”玉姐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薛瑶、楚奕和齐柠月朝着玉姐所说的方向,步行三四里,果然看到了一间比孙宅还大上一倍多宅子,张灯结彩,门庭若市。
宅门上方挂着一块横匾“瞿宅”。
这宅子光从外面看就知主人定是一方土豪,所有装饰品皆是黄金或玉石。有钱,却没什么品味。
他们三人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就好像无意间路过的外地游客。
齐柠月随手拦了一个从瞿府里走出来的小厮,问道:“这瞿家是在干嘛呢?好生热闹。”
小厮:“哎呀!瞿老爷要娶十二姨太啦,能不热闹嘛。”
“十二姨太……”齐柠月不禁翻了个白眼,又问,“那怎么没扎红绸带,没贴喜字呢?”
“正房大太太不同意呗,”小厮暗暗嘁了声,吐槽道,“这瞿老爷五十多了,娶的小妾一个比一个年龄小,这次的十二姨太才十三岁,啧啧。”
齐柠月诧异:“那姑娘家也同意?”
小厮:“瞿老爷砸的钱多呗,十二姨太的父母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再加上瞿老爷花钱给那十二姨太的哥哥买了个小官,她父母可不上赶着把女儿送给他了嘛!”
薛瑶摩挲着腰间的法杖,问道:“这瞿老爷做什么生意的,这么有钱。”
“陶器呀,制陶、售陶都做。你们不知道我们镇现在最出名、最赚钱的就是瞿氏陶器吗?”
听这小厮的语气,似乎瞿氏陶器已是闻名天下,知道瞿氏陶器是理所当然之事。
一直旁听,许久未有开口的楚奕终于出声:“这么看来,这瞿青做的是和孙棉儿家一样的生意。”
薛瑶灵机一动:“走,我们去陶瓷店里看看,这瞿氏陶器和孙氏陶器一样不一样。”
楚奕:“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再打听打听瞿青的事。”
“好。”
薛瑶和齐柠月再次找到了前几日去过的那家陶瓷品店,店主老陈一眼便认出了她俩,热情迎接:“两位姑娘,你们这次可要来买几件陶瓷品?”
空间里的薛瑶和齐柠月口袋空空,只好赧然道:“老板,我们还是想来打听打听消息。”
薛瑶甜美可爱,齐柠月俊俏可人,老陈喜欢长相讨喜的姑娘,加之店中生意不多,尚且空闲,便不介意她俩白嫖消息,依旧笑呵呵:“两位姑娘想打听啥?”
薛瑶:“老板对陶器定是研究颇深,您可知道这瞿氏陶器和孙氏陶器有无区别?”
老陈抚摸胡须:“说实话,我觉得相差并不大,瞿家制陶的技艺像是孙家制陶技艺的简版,而且不如孙家的陶器那样稳定,瞿家陶器残次品更多些。”
老陈想了想,又道:“不过,瞿老爷会宣传,所以现在瞿氏陶器的名声远超当年的孙氏陶器。”
后来,老陈又聊了些关于瞿氏和孙氏制陶工艺的相同点来印证他的猜测,薛瑶和齐柠月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诚恳地道了谢,这天黑前回到孙宅。
她们在正厅等了没多久,小李、小晟和楚奕也相继回宅了。
他们几人相互交换了新得到的消息,直到天黑透了之后,确保小李和小晟带来的食物依旧新鲜,没有腐败变质,他们才放心吃起来。
小李边吃边说:“这瞿青该不会真的是偷师了孙家的制陶技艺吧?”
小晟:“不好说,孙棉儿既喜欢他,说不定是自愿告诉他这祖传技艺的呢。”
齐柠月却摇了摇头:“既然是祖传技艺,那孙棉儿作为唯一的传承人肯定是在祠堂里起过誓的,断然不会轻易告诉外人。我倒是觉得这可能是巧合,或者是瞿青用别的方法获得的这种技艺。”
小晟反驳道:“说不定这孙棉儿或许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然后不知不觉地把祖传制陶技艺告诉给了瞿青呢。”
“怎么可能!她……”
齐柠月话未说完,正厅的木门和窗户上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好似有无数只手在用力地拍打着木门和木窗。
他们几人立马噤声,警惕地看着木门和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