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沈隐淡然道，“只是抓紧去，要么死缓，要么无期。如果是死缓，难保他表现良好，改判无期。如果是无期，等于是你们在给他养老送终。江安逸，我要的是他这条命。”

江安逸最怕看到沈隐现在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越是这样就越无法探知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你用你的后半生给这个人渣来……”

江安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隐给打断了。

“江安逸，你是一个好朋友却不是一个好导师。”沈隐看着他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道，“最开始，在赵老四死了之后，我就有想要把郑枋杀了的想法。那时候，也是你在制止我。你也是说叫我不要为一个人渣去搭上自己的后半生，我听你的了，只是揍了他一顿。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我一无所有，没有家了。”

“早这么做不就行了？非要听你这个朋友的话，听你那个已经死了的老爹的话的，做什么君子。”

沈隐看着从身后忽然间冒出来的华曜说道：“今天不戴面具了？”

“面具热得很，还会毁坏我英俊的容颜，我才不总是戴呢！”华曜笑道，“况且，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总得认认脸，免得将来有人冒充我，你还不知道。”

沈隐冷冷一笑道：“这是我们沈家的墓地，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我说过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拥有可以知道想要信息的能力，我也有，郑枋也有。”华曜拍了拍衣服上被沾到的雨水道，“而且，我也跟你说过君子之道往往容易伤及自身，得道者多为小人，你偏不信，非要去做君子。结果，这就是做了君子的结局，还不如加入我，跟我一起做个快乐的小人。”

“我或许会做小人，但也不会跟你为伍。”沈隐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跟我，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助你一臂之力杀了郑枋，但是我有条件。”华曜将手里的花放在了墓碑上后继续说道，“在将来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也帮我一次。”

沈隐看着他，过了许久后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