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在岸上看着我爸救完我之后去救你,他费劲千辛万苦把你托了上来,最终自己沉了下去。你们一家人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整整十年!”郑枋拿出一块白布道,“我要让你成为弑父弑母的罪人!将来,就算被人洗干净了,也会永远被诟病!”
沈隐从未想过看起来瘦弱的郑枋,竟然也会这种贴身的擒拿术,他被压制的完全动弹不得。
被白布捂住口鼻,又是那股子熟悉的乙醚味。
不,不要,要杀杀我就行了。
沈隐从黑暗中醒过来时,是在医院里。
江安逸坐在他身边,满脸沉重地看着他。
“菜刀上都是你的指纹。”江安逸深叹一口气道,“你要是做好准备了,我就给你看看现场的照片。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是唯一的嫌疑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隐多半已经猜到了,却依旧不愿相信,不过一夜之间自己竟然变成了孤家寡人,“难不成,现在他们都不在了?而且,都是被我那把当时用来防卫的菜刀伤的吗?”
江安逸无奈,只能点点头。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宽慰沈隐。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说的再多也无法填补沈隐此刻内心的哀伤。
沈隐见江安逸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一时间,心里面万念俱灰,眼泪夺眶而出,心里的悲愤令他无法保持足够的理智和清醒。
沈隐双眼通红地看着江安逸,双手因为悲痛而把床单撕碎了都不知道,过了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
“杀了他!杀了郑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