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儿见了就忙走了过来抱拳一礼道:“表婶,侄子这先给您请安了。”说着坏水儿就忙把食盒拱手递了过去,接着道:“这个是我老家带的一点儿土产,特意给表婶尝尝鲜。”
那张怀保的老婆这时疑惑的又打量了坏水儿几眼,接着冲那下车走过来的丫环使了个收下的眼色,跟着就只对坏水儿说了句:“有心了。”然后就也没再看坏水儿一眼,直接就要往府里走。
这时坏水儿知道这张怀保的老婆只要一进去,那这趟他就算白来了。想着坏水儿就在那丫鬟过来接食盒的时候提早放开了手,而这食盒的重量也明显得超出了那丫鬟的预料,所以那丫鬟往起一提就没拿稳,食盒一下子就“哐啷”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吓了那张怀保的老婆一跳。但是回身一看这食盒里掉落出来的黄灿灿的东西后,立马就冲坏水儿笑了一下。然后瞪着眼睛就骂那丫鬟道:“小浪蹄子,连东西都拿不稳养你这么个废物干什么用?还不赶紧给我收拾起来拿进去。”
那丫鬟听完,忙把食盒收拾好然后提了进去。这时那张怀保的老婆就冲坏水儿道:“你表叔晚上才能回来,大中午的在这儿吃了饭再说吧。”
坏水儿听了就忙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张怀保的老婆,就来到了前厅。
落座上茶以后,就见那张怀保的老婆从后房换了身衣服,然后喜笑颜开地过来坐到了一边,然后冲坏水儿笑着道:“自从我跟了你表叔以来,广阳老家那边压根儿我就没回去过,所以跟那边的亲戚也都没怎么来往······”
坏水儿听到这儿,知道这张怀保的老婆喜笑颜开是看过了食盒里的金条。但是往下就是要论清这亲戚关系了,这要是一刨根儿,后边的话他可就不好接了。因为这亲戚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又何谈从哪儿论呀。想着坏水儿就把话接了过来道:“表婶跟我表叔都是贵人,忙得都是造福一方的大事。跟乡下的亲戚疏于走动,那也是平常的。但是要说生分,就要怪那些个亲戚们不懂事了,表叔贵人事忙,那他们就不知道体谅么?所以我这次来一是要给表叔表婶请安,二是受朋友之托还有一件事要请表婶帮忙。”
那张怀保的老婆,听坏水儿直接表明了来意。就笑了一下,因为她心里明白,谁也不会没事拿这么多的金条去走亲戚。所以听到这儿,那张怀保的老婆就也没废话。笑了一下就道:“都是自己家亲戚,还提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心道了一句“又便宜你这王友贵了。”然后就忙道:“您侄儿这有一个拜把子的兄弟,在皇协军里当了个排长,现在管着南城门的出入。他前几天跟几个同僚买了几处房产和一个赌场,但是那关立人关局长却非说那几处房产和赌场都是脏产要查封,还把他那新开张的赌场里的人都给抓了。我为这事儿也细打听了一下,这事儿真不赖我那兄弟,我那兄弟是提前几天就从一个叫黑皮六的手上买下了房契、地契。谁知道那黑皮六转手就用那些房子跟地又坑了一个叫吴老四的两万大洋。而且还把那吴老四杀了不说,那黑皮六也就消失不见人了。说白了这里边就是那黑皮六坑人,我那兄弟置的产业经关局长一查,就都变成了脏产。所以他这两年为皇军效力攒的那点儿老婆本儿,一下子就都打了水漂了。婶子也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钱没了是小,但是也没有平白无故让人欺负的道理。”
张怀保的老婆听到这儿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嗐,就这么点儿事儿,你找到我也就算是找对人了。这事儿都不用你表叔出头,你表婶我一个电话就办了。”
说着就见那张怀保的老婆到一边拿起了电话就拨了出去,电话一通就听那张怀保的老婆道:“我说姓关的,你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是么?告诉你赶紧把赌场里的人给我放了,好好查那个叫黑什么六的去。再出什么幺蛾子小心我让我们家老张扒了你的皮。”说完就挂了电话。回过身来就冲坏水儿笑了一下道:“行了,我的话已经给那关立人撂在那儿了,量他也不敢不听。”
坏水儿听到这儿都愣住了,心道:“这事儿一个电话就办完了?这也太容易了吧?”坏水儿心里想着,但是表面却竖起大指恭维的道:“婶子真是女中豪杰呀,训那姓关的就跟训孙子一样。”
这时张怀保的老婆听完就道:“你以为那姓关的钻了谁家的门路才当上这警察局长的?当年要不是你表叔力挺,哪儿能轮的上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