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承认有人泄题了吗”

张清垂着头，低声说道：“罪臣承认，一时受了蒙蔽，在小赵大人的授意下，提前得知了考卷内容”

赵廉咧嘴轻笑一声，上前说道：“父皇，现在证据确凿，请严惩泄题之人”

其他朝臣跟着齐声附议，只有几个老赵的铁杆盟友冷眼旁观，不做表态。

“严华，你呢”

“我跟状元的口供一致，初到燕都城时，我们凑巧结识了小赵大人，他看我们几人还有些才华，许诺我们只要听话，保证我们官运亨通，后来又给我们准备了科考试卷，罪臣实在不愿意与他同流合污，奈何相府势力庞大，我等一介书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还请陛下明察”

事情变化太大，赵玉一时缓不过神，明明子虚乌有的事，在严华这个老实人口中，却说的头头是道。这样又坐实了陶冶血书一事，原本最站不住脚的一份证据，有了张清和严华作证，很多朝臣开始相信陶老生前确实怒骂过赵玉，赵玉或许怀恨在心，恐事情败露，所以，下毒害死了陶老。

“严华，你说我提前给你们泄露考题，我想问问，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发生的”

“就在我们从牢狱中出来后，在驿馆内你亲口交代我们的，如果不是想让我们成为赵家门生，小赵大人凭什么煞费苦心，为我们几人辩护，救我们摆脱牢狱之灾”

赵玉伸手在严华脸上抽了一巴掌，怒斥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简直丢圣人的脸”

严华被扇的口吐鲜血，说道：“小赵大人，在燕都城的名声谁人不知，你会好心好意为我们几个外乡人出头，难道别无所图吗？说出来谁会相信”

连赵帝都无法替他辩白，严华的话，可以说字字诛心，谁会相信赵玉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在无利可图下，他凭什么会愿意为几个寒门学子出头。

“你们可知作弊是死罪，想清楚了再说”

咚的一声巨响，张清趁人不备，一头撞向了不远处的龙柱上，当场毙命。

赵玉的惊讶无以言表，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才敢一头撞死。

他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严华，说道：“你同伴已经死了，你怎么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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