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确定真凶时，案情是正反两面，尚大人虽算不上清官，不过为官多年，懂得如何利用漏洞反败为胜。

“当然有”

尚大人和侯爷始料未及，他们原以为官府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几人是杀人凶手，但也同样没办法证明几人清白，这种情况下，决定权在府衙手中。

打瞌睡的陶老头，忽然睁开双眼，问道：“赵公子可以证明几人的清白，老夫倒很好奇”

皇帝派这么一个老头过来做什么，完全是打酱油的角色，倘若不是自己出面阻止，恐怕张清已经被定成杀人凶手。

“我想请教侯爷几个问题”

宣威侯杀人的心都有，那会有心情回答他问题，不过公堂之上，做做样子也要敷衍一下。

“赵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侯爷言重了，你痛失爱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总不能为了替小侯爷报仇，冤杀好人，错放过凶手吧”

宣威侯也心知张清几人不是凶手，如果真的行凶，怎么可能杀人后，继续回到馆驿，等着被抓捕。

“第一个问题，牧小侯爷身上的伤应该没好吧！”

宣威侯拍案而起，怒道：“明知故问，你下的狠手，自己不清楚吗”

“第二个问题，我记得侯爷说过，牧远最后出行时，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心情十分欢喜，对不对”

宣威侯不知他到底要讲什么，自己在殓尸房，确实跟赵玉说过这些事。

赵玉看他沉默不语，继续说道：“陶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身上有重伤的人，会有闲心换上新衣，走如此远的路，到神观庵烧香吗”

他故意避开尚大人，因为现在陶老头的态度才十分重要。

“当然不会，除非有十分要紧的约会”

赵玉拍手道：“陶大人果然智慧超群，一言中的。大家都知道，我跟牧远私交不错，平时没事喝喝花酒，逛逛青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牧小侯爷有烧香祈福的爱好，那么，他在受了伤的情况下，换上新衣，跑到神观庵，只有一种解释，有重要的约会”

宣威侯心中恼怒他搅局，但听着也合理，有些明白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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