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言瞪了简柏崇一眼,丝毫不掩饰,将厌烦的心里尽量告知于他。
简柏崇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瞪他!?
正说着话,门口电梯“叮”的一声,迟大小姐终于来了。
“你俩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帮我姐搬东西啊!”迟夏边走过来边道。
简柏崇冷着脸问甄言:“搬什么?”
甄言也没客气,指着地上的巨幅油画道:“麻烦帮忙挂在玄关,谢谢。”
两个大男人分两头把画抬起来,三两下就把油画挂了上去,迟夏指挥了半天,越指挥挂得越歪。
“你别指挥了,在这耍傻小子呢?”简柏崇不满地看着迟夏。
“你才看出来啊?咱俩那事儿还没完呢!大猪蹄子!”
啊……原来那天在停车场,迟夏是给他打的电话啊,大猪蹄子说的是他啊……
简柏崇紧锁眉头地看着迟夏,脸色并不好。
“小夏,别闹了,赶紧给你姐把画挂好了。”白乔认真严肃地道。
“好吧,好吧,就这里再左边一点……OK了!”
挂完画,甄言倒是落落大方地对他们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请客吃饭,走吧。”
四个人在小区附近的一家日料吃饭,在门口脱鞋的时候,甄言不小心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简柏崇就在她身侧,本能地扶了她一下,甄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脸不屑,他仍旧觉得这是女人惯用的套路。
甄言完全不知道旁边的某只神经病在想什么,率先走在了前面。
进了包间落座后,迟夏先介绍起来:“喏,旁边这位大美女是我表姐,南城过来的,才到江北没几天,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生活了。”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姐姐?”白乔细心地帮每个人把餐具用热水烫了一遍。
“之前她一直在南城啊,而且是当自媒体记者,天天忙得没时间吃饭,我都不敢打扰她。”迟夏道。
这点倒是真的,尤其刚毕业那会儿,甄言刚入职,在公司做最底层的工作,每天刚进了公司就要被领导安排出去采访,在外忙起来的时候,找不到便利店、快餐店,就饿着肚子,下午再回到公司整理采访稿,下班前必须要把稿子交给组长,那个时候她就像是跟外界失联了一般,做着高强度的工作,过着高频率的生活,她和迟夏几乎不联系。
“那你也没把我和二崇的事情跟你姐说过?”白乔又问。
说到这,迟夏的脸微微僵了一下,她随即笑笑道:“你俩好像更忙吧?”
其实,迟夏是从幼儿园开始便认识简柏崇和白乔的,那个时候他们三个在一个班,天天一起玩,后来又上了同一所小学,一起玩到了小学毕业,再然后一起考上了同一所中学,一直到毕业,三个人青梅竹马的时光一直很快乐。
那个时候迟夏只知道自己在南城有表亲,逢年过节的时候见过几次表姐,但是感情没有那么深,直到上了高中,一切都变了。
简柏崇和白乔因为家人工作的关系,去了别的城市上高中,而这个时候,甄言因为家遇变故,搬到了江北跟她生活在了一起,是高中三年那段时间,让姐妹俩热络了起来。
再后来,甄言一定要去南城最好的传媒大学读传媒专业,就离开了江北,一个人又回到了南城,在那生活了四年,又顺理成章地在南城工作了四年。而这段时间,简柏崇和白乔在外地高中毕业,回到江北上大学,创业。
可以说,甄言、简柏崇和白乔三个人在迟夏的人生轨迹里是完美岔开的。
“原来是这样。”白乔听了迟夏的解释后,才明白过来,他们和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平行线,可是如今,这两条线还是相交在一起了。
简柏崇一副优雅又清冷的模样喝茶,低头看着手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其实,前几天我跟二崇去南城出差回来的时候,跟甄言乘同一班飞机回江北的,我们仨还坐一块。”白乔道。
迟夏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大惊失色:“真的假的!?这么巧?”
“是挺巧的。”白乔笑了笑。
正聊着,门从外面被慢慢推开了,服务员端菜上来,端小菜碟的时候,服务员看了简柏崇一眼,简柏崇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才发现他的那盘小菜下面有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