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走出东院,正好看见江伟也刚从西院里出来,心中不禁一动,便挥手招呼,走到江伟面前,道:“请问江处长一个事情,苏楠当年的代号是不是叫海棠花?”
江伟点头,“对,她当年的代号是叫海棠花,老弟怎么问起这个了?”
林夕:“这两天**的特线广播里反复播报一句话:‘青蛇,大姐身体不适,海棠花与你私会。’所以我就想起了她。”
江伟淡淡地笑了下,“这句话我也听到了,不过我认为这个海棠花并不是苏楠,海棠花是南京地下党的传统代号,这些年里一直在使用,而苏楠早就去了延安。你知道,我对南京地下党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最原始的一批代号只要使用人没有叛变,就会一直延续使用,不管原使用人是牺牲还是调离,都会有新人顶上。”
林夕点下头,“原来是这样。”其实他也只是想提醒一下江伟,怕他没听到这句话。”
都是时间的恪守者,差三分钟六点半的时候,四个人前后脚地将车停靠在锦秀酒楼门前,下车后几个人相互寒喧几句,然后便一起步入酒楼。
菜上齐,酒满杯,李汝和、周应群和江伟三个人都将目光瞄向了林夕。林夕起身微笑着看看三人,然后冲李汝和道:“我和江处长都已经到锦州三天了,李参谋长也没能尽地主之宜为我们接风洗尘,所以今天只好由晚生出面请几位过来聚聚。”李汝和刚要接话,林夕忙又道:“开个玩笑,其实今天请三位前辈过来,主要是向大家通报一下,**间谍案告破,**间谍姚美贞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已经全部招供。此案是由我们大家共同侦破的,林夕不敢贪功,所以在这里也不敢言谢,只备薄酒,以示庆祝。”说完,端起杯向三人致意,三人也都起身端杯,一饮而尽。
落座之后,江伟先开口道:“短短三天,林专员就侦破了**间谍案,不愧是毛先生的得意门生,佩服,佩服。”
林夕摇头轻唉一声,回道:“说来惭愧,本来我是看走眼了,若不是白白搭上欧阳少华一条性命,还不会这么快就让姚美贞这个**间谍浮出水面。说到此案,还是周处长居功至伟,否则,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间谍的存在,还不知道会失窃多少机密。”
林夕给三人重新斟满酒,然后回座取出六页信纸分递李汝和、江伟和周应群,道:“这是口供的简录,我们就各写各的报告吧。”三个人接过去大致看了一遍,李汝和笑道:“嗯,跟我们司令部分析的情形基本上一致。”周应群将纸折起收入里怀,向林夕道:“本来我也是怀疑宁静的,没想到这个姚美贞还真是**间谍,这次我也看走眼了。”
林夕冲周应群笑了笑,道:“我们之所以会看走眼,其实是因为我们都太高估**分子了,以晚生以往的经验,**分子都是非常狡猾的,都是把自己隐藏很深的,所以虽然姚美贞表现出了很明显的间谍特征,但我还是更怀疑表现出潜伏特征的宁静,这大概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吧,有些时候,我们就是因为太在意那些狡猾的**,反而忽略了那些拙笨的**。”
周应群点点头,“也许就是这样,不过那个宁静也的确有诸多疑点,据我了解,她在学生时期就已经被赤化了,而且还是一个活跃分子,当年她参加的那个支前队,也正是**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