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夕的话,文华不禁又一阵紧张,这是一个少女的本能反应,她走到卧室门口,却没有进去,只站在外边看着林夕。
林夕打开柜子,取出一只枕头和一个被单丢在床上,然后又取出一套走出卧室丢在沙发上,转过身对文华道:“你睡里边,我睡外头。”文华不禁有点诧异,疑问道:“我们不睡在一起吗?”林夕冲她笑了笑,“我们是假夫妻,当然不用睡在一起,我年过三十而不娶,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所以我需要一个女人和我一起生活以掩人耳目,而且我现在也的确需要一个助手,帮我处理一些外围的事情。”
听了林夕的话,文华又如释重负,她轻快地‘嗯’了一声,然后走进卧室,随手将门轻掩上。文华倒在床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没想到这个**分子居然不好色,居然这么本分,她不禁对林夕又产生了一丝好感。奔波了一天,她也真累了,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她感到一阵阵困意,上眼皮不住地和下眼皮打架,她索性甩掉鞋子抖开被单盖在身边,就这么睡去了。
......
脸上忽然一阵冰凉,文华立刻惊醒,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林夕那张阴沉的脸。昏黄的灯光下,林夕坐在自己的对面,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空杯子一手拿着刀子。水珠滴滴答答地从文华脸上滚落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被凉水泼醒的,她明白,自己着了林夕的道,她动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
这一刻,文华的心头满是惊恐,“你,你要干什么?”
林夕放下杯子,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刀面,然后将刀尖顶在文华眼前,阴沉沉地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文华:“我,我,我叫刘湘啊。”她差点说走了嘴。
林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想好了再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对着林夕锐利的目光,看着刀尖晃动的锋芒,文华的确有些胆寒,但这一刻,她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我真的叫刘湘啊!”
林夕一声冷笑,用刀面轻轻地拍着文华的脸颊,道:“你一定没想到我见过真正的刘湘吧?”
初步筛选并不是只看长相和气质,更主要的还是看心理素质和机智,所以文华的心理素质也是非常好的,虽然此刻她无暇去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非常清醒地知道:如果自己承认是假冒的,那必是死路一条,所以她现在必须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刘湘,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于是道:“可我就是真正的刘湘啊!你说你见过我,可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啊?”
“没这个可能。”林夕冷冷道,“你这个奸细!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林夕放下刀子,站起身走到文华身边,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掐在她的肩胛上猛然用力,文华那柔弱的身躯如何承受得了林夕那铁钳般的大手,她只觉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上半身都瘫软了,她立刻花容失色,拚命地踢着两只脚。
林夕终于放手了,文华呲牙咧嘴地喘着粗气,她的右半身都木了。林夕转到她面前,冷声道:“现在该说实话了吧!”文华又喘了一阵才艰难地说道:“我的挎包里有我的学生证和国民身份证,它们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林夕从床上捡起两本证件在文华眼前晃了晃,问:“你说的是这个?”文华点点头,林夕又一声冷笑,诘问道:“你不觉得这两本证件都太新了吗?”
经林夕这一问,文华才发现这两个证件的确是太新了,干干净净的甚至连一点毛边都没有,显然是新制成的,她也马上意识到林夕怀疑她的真正原因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两个证件。而此刻,她已经没有退路,再苍白的狡辩也得去说:“上月末上街的时候,我的包被贼给扒了,所有证件都丢了,所以这两本证件都是新办的。”文华说完,她忽然想起这两本证件的签发日期却还都是两年前的,她的心不禁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汗珠混着水珠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