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害怕了?如果觉得自己不行,等下就趴在这别动。如果觉得自己还是个战士,那就动作利索些,拿出你们全身的解数,每人缠着一个鬼子,别让他伤了你们就成。剩下的事,就由我来解决。”严凯明显地感受到这几个新兵心里充满了恐惧,他这番话是动员,也是实话,并没有轻侮他们的意思,别说他们,就是自己第一次接敌时,也是差点尿裤子了。
这十个显然是是干了许多烧、杀、抢罪孽而掉了队的鬼子,然而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刺上挂着抢来的鸡鸭,嘴上吐喷着酒气,一路上“约西,约西”“花姑娘的干活”说笑着,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中,就当是在自家的大街上逛。
而埋伏在路后坡上的七个八路军新兵,却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路上的小鬼子。
不过,严凯对他们还是满意的,他们之中还没有出现害怕得失去理智,站起逃跑或失声暴露自己。
待到这群全无防备的鬼子兵离开自己只有五六步远时,严凯突然大吼一声:“上。杀鬼子!”
“杀鬼子!”
不知是给自己鼓劲,还是因为条件的反射,七个家伙竟然大声地响应着严凯的呼声,纷纷跃身跳下路面,毫不犹豫地朝鬼子们扑去。
小鬼子们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敢袭击他们,顿时就发愣地呆立着,非常吃惊的看向严凯他们,一副“这也可能吗?”的神情。
而就是这暂短的瞬间,就让他们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严凯一跳到路上,伸手就朝一名枪刺上挂着药膏旗的军曹咽喉上抓去,待军曹反应过来时,只听到自己喉咙部位传来骨折的声音,立即就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面了。
解决掉这个带头的军曹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眨眼间,严凯的手又挥起来,狠狠的一个手刀劈向想去卸掉刺刀上的鸡鸭的鬼子后劲,又是一名鬼子死在他的手上了。
一分钟不到,严凯便轻易地解决掉三个小鬼子后。转身再想去杀第四个时,却让他一时无法下手了。
因为,路面上这时七个穿着便装,戴着灰色军帽的战士,正与七个穿着日军黄呢色的日军扭打成一团,那真是咬、抓、擂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打得那是一个惨烈热闹啊。
而却让一旁的严凯看得是直摇头。要说八路军那是新兵,用上这手段也是在拼命了。可是这日军可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啊,怎也像街头地痞打群架这般泼呢?
不是鬼子们愿意这么做,而是被这些气人的土八路给逼的啊。这一上来,就是这么横蛮纠缠,哪里容许他们施展刺杀什么的正规打法,只能施展拳脚将就着先应付起来了。
严凯笑着看了一会后,发觉这样打下去根本就分不出输赢,只好出手相帮了。
可为了帮助杀鬼子,反倒让严凯花了五六分钟,累出了一身汗来。
不是说刚才他一分钟不到就杀了三个敢强悍的鬼子吗?这瞬间武功就退化了不成?
严凯此时的武功仍是那么锐利,一招就打发鬼子去见自己日照“大婶”了。问题是手下的兄弟打得太投入了,严凯的手段可是招招致命的,万一打到了自己的兄弟,那岂不是乐子就闹大了?
因此,当他每杀一个鬼子时,都得站在边上瞅准了机会了,还得判断自己打红了眼的弟兄会不会突然撞上来,你说能不费神费力吗?
不过,这场短兵搏杀仗也就在不到十分钟时间里结束了十个小鬼子。严凯还是满意的,因为弟兄们的表现不错,勇敢的士气可嘉。
昨天他们虽然是跟着严凯冒了一次险,推毁了鬼子炮兵阵地,但那是用枪杀人,而这会,却是面对面的杀戮,第一次参与杀人的七个战士,这会喘着气躲到一旁去缓气了,有三个看到一地的尸体,当场就呕吐起来了。
到头来,倒只有严凯一人在那打扫战场了。武器弹药自然是不能放过,差是差些,但三八大盖什么的,在这时代可都算是先进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