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舞台上,自成一道风景。
学校论坛和贴吧,表白墙和告示栏全都充斥着对她的喜欢和讨论。
“万人血书每天一遍视觉盛宴,我真的不介意咱们学校每天都举办艺术节晚会。五中那些混小子天天说我们是丑女集中营,挫男小分队,应该让他们来小刀拉腚开开眼。”
“论自带雾面柔光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小墙帮我找个人:昨晚八点多在艺术节上穿红裙表演的女生,有知道是几年几班的吗?看见她的那一刻,我连我们的孩子上哪个小学都已经计划好了,就差一个联系方式了。”
“玫瑰与枪随时为公主待命。”
那个连风都温柔的夜晚,她不知惊艳了多少人的年少。
他收回思绪,走到白念面前,伸手将摩挲着她眼角的泪。
声音平静,云淡风轻:“哭了?”
她主动揽上秦皓和的腰,在他耳畔轻语:“风太大,眼睛进沙子了。”
就知道,她肯定会逞强。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反应。
人前,人后。
秦皓和转了个身,将白念抵在门前,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男人的身影近在咫尺,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他的双臂围绕着她,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墙。
他居高临下,清冷矜贵。
“说谎成瘾,该怎么罚?”
白念仰着头,凝视着他星辰般的眼眸:“哪有说谎,我在秦总面前,还不够诚实吗?尽兴就是尽兴,不够就是不够。我从来没为了满足秦总的征服欲,而表演出不存在的感觉。”
“这样还不够诚实,那秦总希望我怎样。是不是要把心剖给你,你才肯相信我呢?”
听闻此言,秦皓和目光灼灼,语气有些笃定:“我信你。”
她轻笑着,眼底尽是凉薄,他怎么可能信她!
每一次都为他逢场作戏的情话心动,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
他需要了,放纵一下。
他不需要,转身就走。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呵。
白念推开秦皓和的禁锢,“秦总请注意分寸,这里是公共场合。做出这么亲密的举止,影响了别人对我的看法怎么办?”
秦皓和声音浅浅,听不出味道来。
“影响谁?酒吧买醉的男人吗,还是要送你回家的男人。”
她漫不经心的回道:“都会影响到吧,秦总不陪我喝酒,不送我回家,也不许旁人去做这些吗?”
他不动声色。
白念转身就要开门,被秦皓和抬腿关上。两人再次紧紧相拥。他抵的很近,她挣脱不开。
“去哪儿?找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你失踪那天,他比我还关心你。”
她含混不清的嗯了一声,听见秦皓和的呼吸声渐重,她轻轻踮起脚尖道:“秦总生气了吗?为秦太太生气,还是为白念生气。”
秦皓和眼神晦暗不明。
“有区别吗?”
白念浅浅笑了,她伸手去解秦皓和衬衫的纽扣,动作轻车熟路,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按住她纤长的手指,按在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跳的力量。
“别闹。”
“听话,”白念低头吻了吻他的手指:“乖。”
秦皓和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白念揽着他的脖颈覆盖他冰凉的唇,水蜜桃味的唇膏蔓延开来。丝丝甜意入喉,夹杂着些苦涩。
化妆间的灯光尤为刺眼,他抬手把开关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心跳加速的两人,热烈地拥吻着。也许是天昏地暗,也许是筋疲力竭。
她落下了一滴清澈的泪,落在秦皓和的唇畔。越吻越难过,越窒息越想逃。
可又想如此陷入缠绵,直至地老天荒。
正在此时——
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