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粉丝要是看见我这个,她们不会骂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念姐希望你能原谅我。”
朱瑶拉着自己的晚礼服转了一圈,可怜兮兮地对白念继续说道:“要不我去换一件好了,哪怕丑一点也没关系。白念姐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也没想到会跟你撞衫。”
朱瑶的算盘打的极响,刚才已经有媒体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态了。
如果白念真的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去换一件。
那么明天热搜的标题就是#白念让朱瑶换衣服#,水军直接带起节奏“白念穿过的衣服就不让别人穿了?”“撞衫不是常有的事吗,白念就这么点气量?”
她淡淡地瞥了朱瑶一眼,那绿茶味都快溢出来了,康其正不请朱瑶当代言人真是血亏。
白念凑到朱瑶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轻语:“妹妹跟我的合作品牌散布谣言,希望他们可以跟我解约。还有你提出降低代言费接盘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我要用造谣诽谤起诉你,妹妹不知道要挂在热搜上多久呢?”
“既然有买水军脂粉的闲钱,妹妹要用来请更好的整容医生才对。福禄寿那样饱满的额头,匹诺曹一样的鼻子,还有提不动的微笑唇,满脸的塑胶感会限制你的演技。”
“能成为你的榜样我也很荣幸,但我建议妹妹在向前辈学习前,最好把打听我动态的时间,拿去打磨一下自己的演技。作为一番担剧女主拍出全平台收视率最低的剧,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成绩。”
白念仍旧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神情,跟朱瑶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
朱瑶脸色铁青,浑身僵硬地回道:“谢谢白念姐体谅,我会继续努力追赶您的。”
*
白念几乎是压轴走红毯,下台回嘉宾席时,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薛少寒一见她的身影,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左手捂着小腹,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还没走啊,薛老师。”
薛少寒点点头:“我看你的车走了,念姐,要不我送你一程吧。”
白念摇摇头,倒吸了口凉气。
“我突然不太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先走吧。”
薛少寒看她这浑身虚弱的状态,眉宇间尽是担忧的神情。
“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呢,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吧。”
白念确实疼痛难忍,她每次生理期的时候就疼的死去活来,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浑身瘫软陷入昏迷。
知道她这个毛病,程晓都会随身带些止痛片,偏偏今天她先走了。
既然薛少寒也是好心,她没再逞强推托。
她把手机装进包里,然后递给薛少寒,“拜托薛老师。”
她前脚才进了洗手间的隔间,朱瑶后脚就悄悄跟上。
听到里面上锁的声音,她赶紧用一旁的拖把横卡在门锁的位置。即便是里面开锁了,以白念的力气也推不开这扇门。
那些没长眼睛的记者,居然说把她跟白念放一起,是对白念的侮辱。
她越想就越恼火,明明她哪里都不比白念差,凭什么白念处处都压她一头!
必须要好好出口恶气才行!
朱瑶把洗手间的灯关了,又把“装修勿进”的黄色提示牌拉了过来,摆在洗手间的门口。
望着里面一片漆黑,朱瑶挑了挑眉。
“白念,你不是很得意吗?好好尝尝无人问津的滋味吧,这只不过是我所承受的万分之一孤独。”
“你好,”突然失去光亮,白念心头一颤,“有人在外面吗?”
她转着锁头试图推开,却发现门纹丝未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她拍了拍门,“有人听得到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白念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没过多久,她的体力就快耗尽了。连求救的声音,也愈来愈微弱。
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的疼痛加上四肢的无力越来越严重。
白念昏昏沉沉地背靠着门滑落,直至耳边轰鸣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和意识。
坐在会场里的薛少寒不时地垂头看手表,主会场的洗手间装修禁止使用,副会场的里面空无一人。
保安已经来清了好几次场了,薛少寒只好先拿着白念的包到会场外面去等她。
他刚走出旋转大厅,她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虽然接她的电话很失礼,但说不定是急事。薛少寒思虑再三,还是掏出了白念的手机。
来电显示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