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绑着床单磕磕碰碰下了房,脚踏实地后踩着绿坪往上看,得亏这浮夸又精致的欧式建筑,不然他们还没完成任务就掉楼摔死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
夜晚的凉风肆意刮着,口红是命打了个寒颤环住了自己的胳膊,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你知道‘生病的越越’在哪吗?”
三个男孩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让她以为他们什么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知道的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干嘛脑门一热就跟了下来!
他们对地形地势不熟,万一今晚被人逮着了,就全军覆没了。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找啊!”你是秀儿还是魔鬼瞥了一眼唯一的女孩,“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第二天装病不就是能去医务室了吗?”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他们非要大半夜的出来找人。
“那你想过没有,假设‘生病的越越’是玩家,她根本就没有生病,而是被困在医务室里?”见她不说话,你是弟弟分析的越得劲,“再假设她被带走了这么多天,你能保证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你可别忘了游戏的第一条,上面说的是全部。”当务之急应该就是去确定她是玩家还是NPC。
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同伴轻扯了扯,“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四人同时噤声,目光触及远处,一道明明灭灭的光亮划破黑暗,借着月色他们看清楚了来人,是下午看守他们的那个保安!眼瞅着保安正要朝他们这个地方移动,四人立刻蹲下,仗着体型娇小猫着身子藏在灌木丛后的死角里,又从灌木丛后溜到房子右边的拐角,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见保安又不让其发现他们。
保安巡视一圈后便关了手电筒,靠在不远处的大门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巡逻?这也太敬业了吧?”
“你瞎吗?你不觉得他手电筒开开关关就像是在打信号灯?福利院巡什么逻,分明是在等什么人!”
作为唯一的女性玩家,口红是命看人比他们都更加仔细,“一个男人在大半夜故意梳了个发型,除了给爱慕对象看,还有谁?”
“就不能是自恋吗?”
“你大半夜自恋到做个发型就为了蹲福利院门口守着?”
“…………”
好像这话说的有点道理。
四人耐着性子等了三分钟,正蹲得腿麻紧闭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吱呜——
门缝里走出来了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两人先是忘情的抱在了一起亲吻,片刻后,两人才分开。
“噫,保安和福利院的老师有一腿?”
“他们两个还要亲多久啊,堵在门口让我们怎么出去?”难不成他们今晚得到的线索就是保安和这个陌生女人?
月光落下,保安抱着女人,在她耳畔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女人又是跺脚又是小拳拳锤胸口,最后转身进了屋。
保安又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后才进去。
“跟上去看看?”
“一起?等等,我们兵分两路。”作为建立同盟的老大,你是秀儿还是魔鬼觉得四人目标太大不方便移动,“口红和我一起上去看,你们两个速度快,去探探外面,找出口。”
“行!”两个男人也不矫情,应下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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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棯和刘护士呆在一起时表现得异常乖巧,从医务室里跑出去也找到了借口,挑不出什么差错所以这次刘护士并没有锁门。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急着要去见什么人——从她又去厕所补了一次妆容可得。
越棯抱着小熊在床上躺着,手摸索到了小熊嘴边,那里的线已经被她拆了大半了,轻轻一扯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指甲盖大小,一面泛着金属光泽。
这是一张记忆卡?
包裹着记忆卡的纸张上写了一串号码(九九:2512345)和一个地址(东华66号九九),字迹歪歪扭扭的倒像是她这个年龄段写出来的。
蓦地,越棯想到了小熊脖子上挂着的照片,小孩子认得字不多,比划多字数复杂的容易写错或者是不会写,他们经常会写近词和符号。
九九?舅舅?
她不是一个孤儿!
如果纸条上的数字是和地址并存的关系,那么多半就是电话号码了!七位数的座机?
脑子里迅速搭建起了记忆宫殿,她把今天走过的路看见的东西从记忆中又调了出来,结果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这俩福利院里居然没有任何电子产品!
电视,电脑,手机………通通都没有!
这就很有意思了,电话号码和地址姑且还可以认作是“自己”怕“自己”未来某一天给忘了所以才提前记下来,可是这张记忆卡又是谁给她的呢?又将它们一起缝在了小熊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