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棯剪了短发,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精致的脸,又买了琥珀色的美瞳和老笨的黑色框架眼镜,穿着普通的白衬衣和牛仔裤,一双小白鞋,内眼线和眼尾用眼线笔微调,对着镜子露出了一副内敛羞涩的样子,瞬间一名入世未深刚毕业的学生越就出现在眼前。
把东西刚收拾好,越棯就准备出门,一开门就看见李元吉一手拿着一束百合花一手像是准备敲门的样子。
“哎?”他看了眼越棯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房间号,踌躇不安,“我走错房间了吗?”
“没有啊?”他低喃一声,“请问你是……越棯的朋友吗?”
黑色西服还有故意打上摩丝的发梢,西服和上午那套完全不一样,看样子是面试成功了,身上喷浓烈的香水,初步估计大约有五泵………至于其他的,越棯选择性眼瞎。
房卡被捏在手里,面对[一个陌生女孩出现在越棯房间里还拿着她的房间卡该怎么编个谎一劳永逸的]思绪转了好几个弯,瞬息之间,反手把房门关上,让人看不清房间里的样子。
越棯压低嗓音,怯生生的说道,“嗯,她刚出去了,让我回来帮忙拿东西。”
“哦哦,那她有说多久回来吗?”李元吉松了松领带,有些不自在咳嗽,“我、我来谢谢她,我工作面试成功了!”
“恭喜。”
李元吉也不是个健谈的人,再加上越棯有意为之,两人连尬聊都聊不起来,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李元吉把手上的花交了出去,“那……你能帮我把花放她房间里吗?既然越棯不在,那我、我就先回去了。”
“嗯。”越棯点了点头,到他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暴露出一点属于“越棯”的模样。
反正以后都不会见的,又何必花心思在这上面。
.
离开了宾馆,越棯回到了上午案发现场附近,悠悠转转了大半圈,找了间暗巷小宾馆住了进去。
这种地方开房间检查身份证不算太严格,只要给足了钱,一切都不是问题,属于城市死角的地方对现在身份信息不能公开的越棯来说正好。
破烂的木地板踩的吱吱作响,老板娘在前台登记信息,和越棯有的没的唠嗑。
“身份证你补好了就拿过来,我这先给你记着,名字,身份证号?”
越棯随口报了一串在内务网看到的资料。
大厅的灯明明灭灭,前台电脑还放着八点档教育局,老板娘大致记了记,拿了房卡越棯似无意间问道,“我上午从前面路过,正好看见好多警察围在那里,这……附近除了什么事吗?”
越棯低垂着头,肩膀耸拉着,“这里晚上安全不?”
“小姑娘嘞,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开了三十年都没有出过事!”老板娘“啧”了一声,看越棯瘦小柔弱,眼睛亮亮,一副好奇的样子,瞬间来了八卦的兴致,“我给你说啊,一般出事的都是有钱人,有钱的酒店,我们这连东西都不会掉,你知道为啥不?因为住这里的都没几个钱!”
“你就说今早的事吧,就是那薇家出了事!我看警察们带走了好些人,还有啊,听隔壁说死了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是情杀的咯!我估摸着是和家里的老婆闹翻了,被家里逼着断了关系,最后………”老板娘语气一沉,最后双手一拍,“嘿,出事了吧!我觉得吧,警察们肯定找不到那女的,按照电视剧的发展,我估计有隐情呢!不是复仇就是家族情史,网上扯三代可能还会有点血缘关系!”
越棯:………
tui!这什么乡村土味档回家的生死恋?!!
老板娘,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以为你是这游戏策划了?这么敢写的吗?
骚不过骚不过。
告辞!
被老板娘脑洞吓一跳的越棯重新回忆起了关于案例相关资料,确认以及肯定了没有八点档的恋爱情节才收拾好洗漱补番入睡。
深夜,城东区。
孙蕊换下工作服刚和小卖部的同事换了班往家走,就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好几次回头,后方都空空荡荡的。
咔嚓——
“喵~”
易拉罐被野猫踢开,划破了深夜的寂静,孙蕊走到路灯底下,把手机灯打开往回照了照,什么都没发现。
妈的!啥意思啊!
她刚来这个游戏就要给她搞一出恐怖灵异事件吗?
孙蕊正准备继续前进,身前闪过一道黑影,心悬在半空,还没出声就被一张手帕捂住了口鼻。
“唔!!!”
挣扎片刻,孙蕊闭眼倒下,失去意识前,她恍惚听见黑影低声低吟着。
“你对不起她。”
对不起……谁?!!
靠!啥东西啊这是!
强,奸杀人案吗?!
喉咙越发干裂,周围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一切都沉寂在黑暗中。
把孙蕊搬到角落,黑影从包里拿出白色的长裙替她换上,动作轻柔虔诚,松开马尾辫,重新给她整理了发型又从包里拿出一朵黑色的蔷薇插入她的口中。
“这样,你就会喜欢了吧。”
.
“孙蕊,女性,24岁,隔壁小卖部店员,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凌晨,和同事换班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袭击,附近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尸体口鼻有杏仁味,死因是氰、化物中、毒。”
小警员听着现场报告,又扯着自己表哥的衣袖,小心翼翼问道,“表哥,你说这个是不是和昨天那个男的是同一个凶手杀的?”他们口里都插了一朵黑色蔷薇!就像是在宣告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