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地洞中，只有一支蜡烛。和哥哥恶战一场的佐助醒过来，他双目无神，带着一切都过去的枉然。满脸的疲惫和无所谓，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撼动他。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依稀还记得宇智波鼬倒下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杀了那刽子手，替家人、替族群报了仇。接下来的一切他从没想过，可以的话…想这一切就此终结。

但将他带到这里的宇智波带土显然不这么想，他要忽悠单纯的孩子。换上新的面具，带土觉得可以借佐助的手做不少事情。

“我就是宇智波斑。”

佐助：“……”

那又怎么样？

噢，是他。

现在弄不死你，也没这心情。

带土并没在意佐助的沉默，他掀开自己的面具，露出右眼的写轮眼。

还没开始说什么，就感觉到了异样，佐助的眼睛化为了万花筒。那个形状和鼬一模一样，自己的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天照。

被刺痛灼烧的皮肤，带出凄厉的惨叫。这是宇智波鼬为他设下的陷阱，那个即便死去的男人，还是这么辣手。

若是常人被天照沾染会死去，但带土不一样。少许、吸走了火焰，没事人般走出来，还不忘记嘲讽。

“这是鼬最后的挣扎啊。”

带土告诉佐助半真半假的真相，包括木叶、宇智波的真实，包括他哥哥鼬的真实。但过程并不顺利，少年比预想中的还单纯，中途甚至因为缺氧晕过去。

“那家伙是敌人，杀了爸爸妈妈，杀了一族的人，不仅是叛忍，还是晓的成员。”佐助被绑着坐着，像游魂一般念叨，这是他多年来对自己说的。那个曾经他最敬爱，最喜欢的哥哥，是应该被憎恨，必须被杀死的存在。“杀死他是我的目的……”

“那天晚上他杀光所有人是事实……”带土声音沉稳的说，他没有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但这一切都是木叶下达的任务！”

佐助不可置信抬头：“任务？”

“没错，这是鼬那一晚舍弃了自我，完成的任务。”带土似乎带着一点惋惜，看佐助终于有兴趣听，缓缓的开口说起来。

带土带入斑的身份，从木叶创始开始说起。说起战国时代的混乱，说起那时对立的千手和宇智波。说起他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对弟弟和朋友下了杀手（斑：滚！）。

直到后来结盟成立的木叶，双方是死敌，自然也不会多和谐。在千手主导的政权里，宇智波渐渐的弱势，再加上二代目的政策，宇智波完全被边缘化。

直到三代目的时代结束，四代目因为九尾之变身死，木叶的宇智波就背上了污名。木叶怀疑宇智波暗中控制九尾夺权，导致宇智波一族在监视之下。矛盾逐渐的激化，才有后来的反叛、肃清。宇智波鼬作为双面间谍，成为木叶手里的尖刀，将刀口对准自己的族人。

“从那时候…鼬的地狱就开始了。”

听着近乎嚷语的低音炮，佐助的心揪起来了。他无法想象家族和木叶之间，鼬是如何自处的。更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背叛家族，而选择木叶？

“一切都是任务。”带土继续言语诱导，诉说鼬有多艰辛。“但他只有一点失败，唯独自己的弟弟，他没忍心下手……”

“闭嘴！这是谎言！”佐助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多么讽刺啊？

他一心想要杀的人，为了保护他和木叶做交易。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那他的仇恨该何去何从？

“证据就是…你现在还活着！”带土发出灵魂攻击，这是铁证！

“……”佐助呆呆的愣在那儿，瞬间破防了。

他活着，比任何言语都足够了。

鼬要杀他，有无数机会……

“他杀了同族，杀了父母，杀了恋人，却唯独无法对你下手。”带土松开了他的绳子，静静看着精神恍惚的少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佐助：“……”

意义？

是什么？

“对他来说，你的生命…比村子更重要。那家伙弥留之际，不…死了都在为你着想。为了赋予你新的力量，他想败在你手上，让你为宇智波复仇。借机将你塑造成木叶的英雄……”带土不断的煽情，诱导这个少年坠入深渊。

佐助完全失去了反应，他靠着墙没有动一下，眼睛无神的睁着。

他此刻的恨意没有消失，鼬已经死了，那么承受这一切的——是木叶！

“还有一件事，你也有权利知道。”

“……”佐助并不想听，他不想再知道任何事了。

“宇智波鼬的尸体，在我赶到之前…不见了。”带土轻声说道，继续诱导他。

“你说什么？”佐助有了反应，鼬的尸体不见了。

那他……

是不是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