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岛伤的不重,但他身体一直被万花筒的阴属性侵蚀,一直处于正在崩溃的边缘。若不是近几年没有大战,他早就为这个身体崩溃了。
见丈夫的伤势稳定不下来,静香知道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田岛的身体不发作时,外强中干看着还好,发作了就命不久矣。
田岛握着妻子的手,他的身体到极限了。“静香…摘下我的眼睛。”
静香不愿意接受,泪珠一滴滴滚落下来。“你在说什么?斑才17岁,泉奈才13岁啊。”
“别担心,我会换上写轮眼。能不能活…看天意了。”田岛知道继续被万花筒侵蚀,他活不了几天了,舍弃还有一线生机。“他们长大了,我放心。”
“那我呢?”
“八岁那年,我跟你说过吧?”田岛呵呵的笑,摸摸妻子的脸。“你的名字和性格,完全不相符。将来谁娶你,会被捏的死死的。”
“白痴。”静香好气又好笑,这人年轻时嘴呔毒。他在说:我放心你,可以将一切交给你。
她亲自动手摘除了眼睛,又换上了眼睛。将这双万花筒收好,知道这将来是要给孩子的。按照石碑上所示,血缘亲近的两人可以换眼。
静香让族医照顾他,又给斑写了信,让他支援情报部,安排好战场的事儿,就速速归来。
泉奈和流云换好衣服,准备回神奈川拿些对眼睛好的药,看看能不能让父亲用。最主要是消炎和破伤风的药,这次战争让这些药消耗得差不多,要补充一些了。
“父亲,身体怎么样?”泉奈担忧看过去,想确认下状况。
“我怕是活不成了。”田岛感觉自己快死了,小儿子让人担心。“云酱也在吗?”
“田岛叔叔。”流云握着他的手,心里酸溜溜的。她不怎么记得叔叔了,但看到他就想起来不少事儿。叔叔总是脸凶凶的,笑起来的样子嘴角有皱纹。
“你来我们家时,都被你吓一跳。泉奈抱你回来,哭得可惨了,以为自己做爸爸了。”田岛忍不住勾勾唇,云酱来到他们家,才有了今天改变。
“咦?”流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泉尼做爸爸?
“o(*////▽////*)q父亲!”泉奈脸颊通红,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你给悲伤的我们带来如今的幸福。”田岛眼睛裹着白布,握着娇小的手。指尖能摸到薄薄一层细细茧,这孩子也长大了些。
“叔叔,不要死。”流云吧嗒吧嗒的哭,抽抽鼻子红了眼眶。“我回去找药,叔叔乖乖打针吃药,好好睡觉吃饭,很快就好了。”
“啊…叔叔可听你姨的话了。”田岛摸到小脑袋,揉了揉笑笑。“云酱要记着,有危险要跑远点。不能和今天一样,跟你哥哥乱来了。”
田岛担心流云,妻子和孩子都是忍者,他们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他担心斑不够圆滑,泉奈不够强大无法保护她。
流云擦擦泪珠,乖乖的点点头。“我在天上,他们伤不到我。”
田岛鸡婆的叮嘱,生怕她乱来。“起爆符危险,不许拿来玩。”
流云:(委屈)我没玩。
泉奈询问过父亲的身体状况,怕过去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族医说父亲身体现在稳定不少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云酱…谢谢。”泉奈捏着障子门,若不是流云说走天上,去那边至少要三天,父亲说不定已经……
宇智波的族人死去,身体会被怎么对待不用去想象。
“泉尼不是说过吗?我是‘解放忍者思想枷锁的钥匙’。”流云拉着他回房,这里是他们往来的基本跳跃点,方便她更换两个世界的衣物。
“嗯。”泉奈也笑起来,开启写轮眼轻轻抱住她。
暗处的黑绝涌动一下,他很快就能知道,云姬到底窝藏在哪里了。确认了这个地方,再杀了云姬和她的亲眷,宇智波就没有依靠了。
黑绝原本想将流云‘省着用’,但他现在无法忍受这个意外了!每一次、每一次想做什么,她的出现都让计划出现意外。
潜伏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只要轻轻的出手,就能让她死于非命。黑绝更自己说忍耐一下,很快就能让‘安之国’变成‘乱之国’!
原本安安分分待在流云体内的黑绝没在意,一旦开始蠕动就发现了问题。他不能离开这个小鬼的身体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能动了!
黑绝感觉被咬了一口,好像有东西在‘吃’他?
这是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流云也感觉不对劲,她的异能力不安分了。“呜…啊…”
泉奈死死拉住妹妹的手,将她抱得牢牢的。“云酱?”
滴答滴答……
绵绵细雨落在头顶,泉奈知道这里不是神奈川。怀里的流云皮肤溢出血,吓得他不知所措。轻轻的摸摸她的脸,语气柔柔的呼唤。
“云酱~怎么啦?”
“[arsenal]填充!”流云声音干涩,浑身都感觉好疼。好像有用不完的异能力,要将身体都撑爆了。她不断的填充,刚刚用完的各种手|雷。
不够!
还不够!
“锁定!”流云在周围埋雷,捏着泉奈的衣服。“泉尼…触动它们。”
“好。”泉奈戴上了耳机,结印用结界罩住周围。再用土遁触动,周围疯狂的爆炸。
流云不断的埋雷,还是觉得特别难受。“啊啊啊啊——”
黑绝感觉被类似的物质撕咬,出生就不曾体验过的疼痛,不断的侵袭着。他没想过这个没有查克拉的小姑娘,体内居然有这种怪物。
“[arsenal]冷兵器!”流云开始填充冷兵器,但也无法压下撕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