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回去,等簪花大会完我再和师尊她商议也不迟。”话毕,他微敛了下了眉目。
此女子正是他貌美倾城的两个姐姐之一,同父异母的二姐,覃酥。
女子在听闻他这话后娇笑出声,当真如银铃般悦耳,笑完才懒散的出声道:“你我之间就少来这客套话了,你这一句姐姐我可担不起,我从前保不住你,如今也一样,覃夙。”
说到后边,她声音越发低哑了下去,话语中隐隐有些愧疚之意,最后的名字又被她特意加重了些语气,似在用名字提醒着他是谁。
“两位姐姐是当初唯一保我上无垢山的人,这份恩情我现下还还不上,他日有需要到我的地方,只要不是和我师尊...”说着,他视线朝柜台边扫去,微弯了下平日抿着的唇角,接着道:“两位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姐姐,今日我是来看簪子的,二姐你不妨把镇店之宝拿来让我看看。”
他这话一落,覃酥才将视线扫过他身侧的苏燕儿,仔细将她打量了下才又朝他后边些的孟询扫了眼。
手朝身后随意的摆了摆,似乎是个特定的挽法手势,两个丫头见到便匆忙的朝帘子后边而去了,稍顷便端了两个木匣子上来。
小木匣子很是精致,两个丫头也均是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了掌柜的和覃夙面前,在掌柜的轻抬下巴示意下,她俩才将小木匣子打了开来。
其中一盒躺着的是两枚白玉簪子,另一个匣子是朵女子簪花,一朵大红似她头上的簪花。
覃夙在见着这盒簪花时,微抬首下眼眸微带了些诧异朝他姐姐看去,最后却是微弯了下唇角,径直伸手过去盖上了装簪花的木匣子,然后动用了下灵力直接收进了储物袋中。
最后他轻声说了句谢谢姐姐,来日带她来见您。
听了他这一句,覃酥才将视线从苏燕儿身上收回,唇角扯了下脸上带了些无语的神色道:“不是你旁边这女子?”
覃夙侧头正好对上苏燕儿疑惑的视线,收回视线很干脆的朝他姐姐摇了下头才接着道:“不是她,她只是我师妹,我心仪之人是我师尊,临界的挽清道主,妤蓼。”
他这话说的坦坦荡荡,也坦坦荡荡的接收了几人扫过来的视线,。
在他这坦坦荡荡的对视下其它人皆是收回了视线,他姐姐覃酥却是微抬首和他直接对视着,眼眸中仿佛在说他刚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屁话。
须臾,她在他坦坦荡荡的回视下呼出一口气,一把将眼前的木匣子盖上,这才出声道:“你要自己找死那就别浪费我的玉簪,把那红花也给你姐我还回来!”
说着,她似乎气的不行甚至直接灵力聚形成了一把玉扇横在了眼前,似乎在他说不还便要开打起来。
“姐,我认真的,这么些年了,你应当是了解我性子的。”说着,他径直伸手准备上前握住玉扇。
白玉扇上微红的灵力光晕在他手指即将要靠近便没了波动,他唇角微抿直接替她收拢了手上白玉扇。
覃酥收了扇上灵力将柜上的木匣子朝他跟前一推,声音拔高了些道:“好,好,好,你是如此那你师尊呢?她也心仪你?她要心仪你怎么不见她陪着你来我这。”
说着,他在他微变的表情中知道被自己说中了,更是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当初为上无垢山立下的誓言,你过个几日便要满十八生辰了,你是觉得你自己活个不到双十年华就够了?”
“覃夙你不是不知道,家族中早就有意替你安排合适的双修女子,你以为你能反抗这偌大的家族?”说着,她眼眸朝脸带惊诧的苏燕儿扫了眼:“你要喜欢的是个平常世家女子也就罢了,只要家里替你打点也不是不能和你在修道界并立,但你喜欢谁不好你非要去喜欢你师尊?”
说到最后,她嗓子甚至有些破音。
覃夙见姐姐呼出口气似乎是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将视线移开扫了眼跟前的木匣子,取出一支玉簪将视线锁在上边道:“姐,师尊在我这,她就如这玉簪,独一无二的白玉成簪,并不是姐姐先前店铺中摆的抢手玉簪,也不是那随处可见的木簪。”
他姐姐覃酥在他这话下也扫了眼他手中玉簪,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白玉成簪,这白玉乃是覃家独有的洞府所出,一块玉只在她灵力下成两簪,二十年来只成了这唯一对。
其它的要么是一簪成另一簪毁,要么便是两簪成色或其它不能作一对。
道理她都懂,但他师尊是谁,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师尊是谁,从他上山他的消息压根就没间断的送回家中,虽然在这往后两年她出了家族来这地方知之甚少,但也是知道他师尊是修仙界道门里何方人物。
他师尊那可是挽清道主,临界的守界人......这要被家族里知道,她弟弟怕是更不用在这家族里边活下去了。
“还有,姐姐,我也不再只是当年那个需要靠你们来保的废物了。”说着,他手微动灵力汹涌间竟直接抽了身后孟询的剑在手。